金鑫沉吟了一下後開口道“300金幣。”
木芷笑了起來,“金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吧。這對袖扣的價值,我相信您心裡有數。”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這袖扣能值多少錢,但它的主人決定了這東西的價值一定不會低,畢竟那可是鎮長助理
是的,這枚袖扣正是她從錢林身上取下來的,在對方被絆倒而她去攙扶的瞬間
金鑫沉默了一會,然後慢慢抬起頭,“500金幣。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算。”
木芷緊盯著他的眼睛,似乎在衡量他的真誠。半晌,她將袖扣拿回來後轉身朝外走去,邊走邊說“金先生,我知道這對袖扣的價值遠超您的出價。既然您不願意,那我隻能將它給我那令人厭煩的父母,讓他們拿去南鎮售賣,說不定以後他們還能少打我幾頓”
金老板感覺到了壓力,他迅速權衡了一番,終於鬆口,“1000金幣,這是我的最終出價。你要知道,這已經是我能承受的極限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有一個這麼令人痛恨的父母,我是絕不會給你這個價格的。他們賣到換取的金錢應該也不會分給你,但是你賣給我這1000金幣就都是你的,這足夠你生活小半年了”
女孩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停下了即將邁出門檻的腳步,隨後轉過頭,笑容帶著幾分無奈:“成交”
木芷知道這東西價值遠不止如此,但再加下去,她不知道這位店鋪老板會做出什麼。“對了老板,我想再借用一下您的電話”
“隨便用,隨便用”錢貨兩訖之後,金鑫看著手中的東西,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這東西如果拿到南鎮,最起碼也能賣出10000金幣的高價!
那邊木芷拿著電話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對著那頭輕聲問道“喂,請問是長壽公司嗎?我這裡發現了一隻活著的怪物,你們收不收?”
殘缺的屋頂下,月光斑駁地照在正在對峙的兩人身上
聽完前因後果,唐富激動地叫嚷道“你哪裡來的那麼值錢的東西?”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聲音又拔高了一度,聽上去神經兮兮的“我知道了,你是小偷,你偷了錢助理的東西!我要去揭發你,我這就去舉報你!”
女人邊說邊向外走去,木芷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出聲阻攔,隻是低聲地倒數著時間:“三,二,一”
隨著最後一個數字落下,唐富驚恐地發現自己仿佛被什麼東西阻擋了,沒有辦法前進一步。她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下半身已經開始融化,膝蓋以下的部分已經變成了黑色的、像泥漿一樣的東西。她試圖尖叫,但聲音卻被困在了喉嚨裡。
她驚恐地抬起右手,那裡的數字已經變成了零。是什麼時候的事?對了,剛剛她沉浸在震驚中並沒有注意自己的右手。她本應該還有3金幣的,為什麼會這樣?她遲鈍地看著右手的匕首。是了,為了萬無一失,她用兩金幣買了一把小匕首
思緒亂作一團,此時她的下半身已經變成了怪物的樣子,醜陋、扭曲、惡臭。那一瞬間她仿佛什麼都想不起來,又仿佛回到了過去,回到了當初那為了不讓她變成怪物,將所有資產轉移給她之後自殺的父母麵前。
“殺...殺......我......不”在異化進行到僅剩下一顆頭顱的時候,她流下了眼淚,用儘最後的力氣發出微不可察的呢喃。鐵製的匕首砸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蓋過了女人未完的話
木芷靜靜地目睹了這一幕。她看著那個女人像夏日的巧克力一樣融化,失去所有儀式和生命力之後和臟汙的地麵一起變成了一攤汙穢的、沸騰的泥水。片刻後,這攤泥水似乎獲得了新生,緩緩站了起來,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