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
秦銘鬆了口氣,困意還未消散,聲音都有些朦朧,“你怎麼起這麼早,又去送夏殊上學啊?”
“放屁。”
秦銘笑得意味深長,“那你起這麼早乾嘛?”
“滾。”程寒不耐煩地打斷他,“你是不想起床了是吧?”
秦銘不再調侃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還早,那我繼續睡會兒,七點再起床上學。”
說著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沒聲了。
程寒本想掐斷電話的,那頭忽然又冒出聲音,“等等,差點忘了個事。”
秦銘艱難地從被窩裡探出頭,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語氣有些認真。
“哥,昨天你是不是去找沈嶠了?”
程寒沉默了幾秒,隨後回應,“就聊了會兒。”
秦銘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他重重歎了口氣,搖頭,“他什麼德性你不清楚嗎。”
“他就他媽一小心眼,多久的事了,還耿耿於懷。”
昨天班上幾個愛湊熱鬨的哥們告訴他,說有個外校生闖進來,抓著沈嶠揍了一頓。
沈嶠也不讓彆人幫忙,就硬挨揍。
被人揍得鼻青臉腫,都流鼻血了也不還手,還擱那笑。
秦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人肯定是程寒。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昨天趕早回去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已經中午,於是索性請了一上午假,下午才去上課。
結果一到學校就聽見這麼個消息。
不過讓他不爽的倒不是這個,而是——
“你打架怎麼不叫上我?把兄弟當外人是吧?”
程寒繼續沉默。
秦銘就接著說,“你要是看他不順眼,我幫你教訓他,你可彆被你們學校逮住。”
他知道程寒那所學校,對國際生管得並不算嚴,但很注重紀律形象。
要是知道程寒在外校和人打架,搞不好會直接把他開除。
秦銘倒是無所謂。
打架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學校的處分他更不當一回事,反正畢業後也是繼承家業,家裡人把他的路子都鋪好了,根本不用擔心在學校裡犯事。
但是程寒不一樣。
他知道程寒父母是打算把他送出國的,可不能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
秦銘起床叼了根煙,“不過沈嶠那小子也確實欠揍。”
說實話,他也看沈嶠不順眼很久了。
自從沈嶠和他們關係鬨僵後,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乾。
沈嶠那小子仗著自己長得帥,背地裡不知釣了多少妹子,其中就有他前女友。雖說分手有半年了,但知道前女友倒貼沈嶠,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爽。
他承認,沈嶠撩妹是有一手的。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算計到夏殊頭上。
程寒說,“昨天我穿了校服。”
“……”秦銘反應過來後,氣笑了,“哥,你真行。”
“沒被你爸媽知道吧?”
“沒。”
“那就好。”
“他說什麼你知道嗎?”程寒的聲音冷了幾分。
“什麼?”
“他承認了,那封告白信是故意的。”
“他媽的。”秦銘猛地吸了口煙,將半根剩餘的煙往煙灰缸裡碾了碾,“沈嶠彆被我逮著,逮著我把他往死裡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