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最初那個向導,他把所有向導都聚攏起來保護安全——雖然目標集中了,但是好歹不用擔心一個向導被四麵八方的哨兵圍著,那種情況太複雜了,但凡有個壞心的呢?]
[但是,我不得不再說一句,最初那個向導真猛,一口氣連了三十多分鐘,等到學生會來,得有百來個哨兵被他連過。]
[搞什麼,臥槽。]
[你這句話讓我懷疑整個故事的真實性。]
[你還懷疑起來了,我自己都懷疑。這是向導麼,天神來了都不行。]
[到最後,天神把向導們圍成一個圈,哨兵就圍著向導,前麵的等著自己被連,後麵的不知道情況往前擠,我估摸著那些向導,最少的也得連了三十個,累都累活了。]
[不知道最後出沒出事。]
[學生會這時候還不出場?]
[不就在上麵挨罵麼。]
[罵輕了,出問題三十分鐘沒人發現,扣操行分扣得怪勤。]
[監察部的鍋彆往整個學生會頭上扣啊!]
[放屁!執行部還給了我兩拳!]
……
[我有點想知道天神是誰。]
[我也……]
故事講到這,這個帖子徹底變成了熱帖,越來越多的人湧進帖子圍觀。
[是真的,我被天神連過。]
[我也是……但我沒見過他。]
[我也沒見過,我感覺不像高年級的。(附:向導們最後都躺在地上,但是應該沒事,我看見了。)]
[所有人和他鏈接非常順?我還以為我和他結合度很高啊,乾!]
[你不是一個人……]
再這樣下去,季峪很快就要被扒出來。
但是學生會這一次沒有遲到。
[管理員進行了鎖帖操作。本帖過界,鎖定代刪。]
[管理員進行了刪帖操作。本帖已刪。]
……
在帖子大熱特熱的同時,季峪又一次被叫進了竇主任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謝澤林和鐘衡已經在那裡。
聽見季峪的聲音,兩個人同時看過來。
謝澤林披了一件淺咖色的薄風衣,坐在竇主任旁邊,在滿臉滄桑暴躁的竇主任的反襯下,居然顯得優雅保守,鎮定自若。
他向季峪笑了笑,眉毛一挑,有點親近和無奈的味道。
鐘衡站在辦公室裡,叫了一聲季峪,季峪自覺地過去。
他倆應該是要一起挨訓的。
於是,季峪和鐘衡兩個人並排站著,竇主任和謝澤林坐在他們麵前。
謝澤林看看正處於無知平靜狀態的季峪,又看看微微低頭,做出反思狀的鐘衡,歎了口氣,起身下去,站到他們身邊。
二對二一下子成了一對三。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就把什麼都說完了。
竇主任:……
竇主任一早來校,聽了昨晚的事,真是一身冷汗,此刻又看著這三個孩子杵在這,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季峪!昨天看他還是沉默少語孤獨受壓的插班生,今天再看他,這不就是一個冷傲校霸惡勢力大齡刺頭?
竇主任父愛出走,火力全開。
季峪是個老實人,問什麼答什麼,鐘衡這個傻子隻會道歉,全靠半路出家的謝澤林獨挑大梁,好言好語,也沒把竇主任的怒火完全降下去。
“還有你!”竇主任氣得連坐:“身為會長也沒有發覺嗎?第一個帶季峪進來的就是你,你怎麼不教會他什麼危險什麼衝動?”
季峪進雙塔滿打滿算才兩天,謝澤林聽著竇主任的教訓,轉頭向季峪眨眨眼睛。
季峪對上那雙眼睛,莫名有點輕鬆了。
怎麼回事,嚴肅點。
……
最後,季峪和鐘衡一人吃了一個處分,鐘衡連著值一個月班,季峪被罰義務勞動,每天都課餘時間都要去塔那邊當向導醫生助理。
竇主任的原話:“不是想練嗎?和哨兵的匹配度彆浪費了,練去吧!”
塔的向導醫生,除了基本的包紮手法,隻需要會操作醫療艙就行,並沒有什麼技術上的門檻。
如果說非要有個門檻的話,那就是——必須得會精神鏈接和疏導。
塔裡那些喝白湯喝得嗷嗷待哺的哨兵,個個都有點精神損傷,想到這裡,季峪都覺得自己的手會被攥的脫皮。
季峪:……
這下知道錯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