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不熟,對你有什麼好處?看把你得意的,跟你難道就熟了?
就跟有病似的。
矯亦凡點點頭:“謝謝你今天幫我。”
“不用,也沒幫到。”既然矯亦凡不說,那季峪也就沒問具體怎麼回事:“隻是找貓路過——你怎麼不回我的消息?”
貓爬到季峪肩上,得意地看回去。
“啊?”矯亦凡哪有功夫理貓,尷尬地眨眨眼睛:“你,知道我是誰啊……”
“我當然知道。”季峪說:“你不也知道我是誰?”
“可是你很有名的,我知道也不奇怪。”
“那大概是因為我找人打聽過你吧。”季峪歪歪頭,隨口道:“我的哨兵?”
矯亦凡被這句話激得一愣,還沒來得及害羞,就下意識地咬唇,豔色的唇被咬的發白:“原來你也會打聽我啊……”
“他們說的好聽嗎?”
不知道為什麼,季峪總是把矯亦凡和貓聯係在一起。
比如現在,他就覺得矯亦凡很像一隻貓。
但是不是小狸花那樣的勇敢自由的小貓,而是有點自卑敏感的流浪貓。
“還行?”季峪說:“有的說你是很可靠很能乾的同事。”
矯亦凡眼睛亮了:“真的嗎?”
“真的。”季峪說:“也有的說你是精神體是奶貓的廢物哨兵。”
矯亦凡:……
我以為你要安慰我的。
真的什麼都說嗎?
如果是彆人這樣說,他隻會感到羞愧和難堪,但是季峪說了一樣的話,卻沒帶來任何傷害。
他隻是把許多人關於“矯亦凡”的觀點收集起來,簡單分類,然後傳給他。沒有任何主觀的考量,也不擔心這些傷害到他。
矯亦凡微妙地感受到信任和支持。
也可能是錯覺吧……
他沉默片刻,伸出雙手把貓搶過來。
“喵嗷——喵!!!”貓使勁掙紮,爪子劃出不甘不願的風聲。
季峪肩膀一空,奇怪地看著他。
矯亦凡跟貓抗勁兒,抓著它的身體不放,貓在空氣中扭動,像是一條被迫上岸的活魚。
掙紮了兩下,貓消失在空氣中。
矯亦凡轉過頭看著季峪。
“哦。”他有點生硬地說:“是真的。”
季峪看著他,他看著季峪。
最後,矯亦凡彆扭地轉過頭去,咬著牙惴惴不安地反省自己。
剛才的態度好像太強硬了,萬一他不喜歡……
“原來貓是你的精神體?”季峪終於反應過來:“它真的沒有長大。”
矯亦凡:……
“精神體還可以吃東西嗎?”
矯亦凡:……
“精神體會和主人鬨矛盾嗎?”
矯亦凡:……
我哪知道?
生氣是奢侈品,矯亦凡難得富貴。
但是他根本不會表現給季峪,隻會在心裡自己默默參演。
我哪知道我哪知道我哪知道?不忍了,狠狠罵回去!
雖然內斂,但是鮮活。
行政樓近在眼前,兩個人的腳步都慢下來。
矯亦凡側過頭去看季峪,他平靜的側臉倒映在一雙漆黑的眼睛裡,和矯亦凡的秘密一起珍藏在心底。
自從得到那個消息以來,矯亦凡偷偷地看了這麼久,第一次這麼近。
這會是我的向導嗎?
“為什麼看著我……是生氣了嗎?”季峪終於錯拍地弄懂心思難猜的哨兵的想法。
“不用在意彆人的話。”季峪在行政樓門前停下,和矯亦凡說。
“那隻是一種觀點,觀點不能代表事實,它們之間沒有一種明確穩定的聯係。”
季峪說:“精神體是小貓和廢物哨兵之間沒有直接因果,你可以探索更多可能。”
“不過有一點更明確一些。”
季峪看著他眨眨眼睛:“彆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