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鉞,前年畢業的學長,頂a哨兵。”
謝澤林低聲對季峪說。
“頂a?”季峪問。
“其實應該是s,”謝澤林說:“哨兵的等級評定規則二十年前改過,沒有結合向導的哨兵,再強不過a。”
“咕咕噥噥什麼呢!”悟鉞呼嚇道:“快選!不然可由不得你倆了!”
“彆太嚴肅,悟學長。”謝澤林應付他道:“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悟鉞繃著黑臉:“任務臨頭有你商量的?”
“悟哥。”謝澤林又叫了一聲。
悟鉞:……
他粗聲粗氣地怒嚇:“一分鐘,給老子快點,後麵的人可不等你!”
“你刷臉這麼好用。”季峪說:“這裡太偏了,後麵暫時沒人。”
“早晚會來的。”謝澤林說:“這個點至少四大組返校必經。”
“給他。”季峪當機立斷。
謝澤林點點頭。
悟鉞手上有個積分轉接器,他對著季峪和謝澤林的胸牌按了幾下,他們的積分就被轉走了。
謝澤林和季峪不約而同地盯著他的動作,把悟鉞盯得頭皮發麻。
直到職責完成,悟鉞終於不裝了。
“怯懦!”悟鉞舉著沙包大的拳頭砸在謝澤林肩上:“你小子不會跟向導分開,還不會來乾我?”
“你把我打趴下,不就能走了?”
“我打你乾什麼?”謝澤林反而笑起來:“就為了那四五分,跟你在這裡纏鬥一個小時,打得精疲力儘,最後再接受你偷偷放水?”
“咱們體力耗空兩敗俱傷,然後讓後麵的白沾便宜。”
“好好好。”悟鉞氣笑了:“當著向導的麵,就這麼耍心眼?”
悟鉞把目光放在季峪身上。
他已經發覺,謝澤林待這個向導有些不同尋常。
悟鉞知道謝澤林幾年都沒有定得下的向導。
那件事的影響遠比他們想象的深遠,二十年過去,那輩人沒有一個忘得掉。
謝澤林是好孩子,他比自己強,還會不斷地嘗試,像對待敵人一樣克製著自己的恐懼。
雖然他和這個向導看起來也沒有結合。
真希望這個向導是特殊的,能把謝澤林從舊事的深淵裡拉出來。
……
“悟哥,你追向導的思路停留在十年前。”謝澤林向著季峪歪歪頭:“要是我真的一門心思跟你打起來,我的向導才第一個不願意。”
“他不需要我展示力量。”
悟鉞轉過頭看季峪,季峪平靜地點點頭。
“行,真是多管閒事。”
悟鉞嘴上說著,笑得卻挺高興:“怎麼連你這麼歪門邪道的小孩兒都能找著合拍的向導?”
謝澤林:“……悟哥。”
悟鉞哈哈大笑起來。
謝澤林介紹了悟鉞和季峪認識,悟鉞揶揄道:“怎麼,還得我幫你照顧一下?”
“不用,哥。”謝澤林聞言笑了:“你能照顧好自己就行。”
季峪點點頭:“對,照顧好自己。”
之後,悟鉞就目送他們倆離開。
這兩個人神神叨叨的,尤其是那個向導,真奇怪。
跟他握個手跟摸電門了似的。
悟鉞甩了甩胳膊,雄壯的身體再次靈巧地竄到樹上。
是錯覺嗎?怎麼到現在還有點麻……
……
謝澤林和季峪又接連做了幾個任務,才慢慢把排名拉回差不多的位置。
天空一碧如洗,兩側高樓林立。
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他們來到一條湧動的商業街。
“珊瑚和同桌。”季峪看到熟悉的麵孔:“紅隊的人已經到了。”
“你的朋友?”謝澤林朝著他目光所在的地方看去,珊瑚趴在同桌肩頭,正嬉笑著試圖往她嘴裡塞小吃。
瞳孔一縮,謝澤林不由自主地扶住了手邊的欄杆。
他克製著手臂緊張的線條,不動聲色地慢慢移開目光。
“她們這一組看起來關係真好。”
季峪:“嗯?”
謝澤林好像話裡有話。
但是他已經垂下眼睫,不再說了。
……
“這麼大一條街,上哪找任務點。”青畫痛苦地撓頭:“要不我們蹭彆人的任務做?”
“商業街,多個任務點,隨機觸發……”丹書翻他的筆記。
帶著胸牌的哨向們零散在各個角落,觀察著街道上人們的一舉一動。
孰不知街道上的行人也在悄然打量著他們。
“哎,今年越野賽抽著市井長街了,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