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 / 2)

最後還是張逸帶著人來處理了現場,後來陳琺就開始失眠,即使是換了房子也沒再有好轉。

除了找到心理醫生介入外還找了中醫調理,那段時間陳琺每天喝中藥喝到想吐,小可覺得陳琺臉都快喝黑了,所以想找點助眠的物件,陳琺偏偏還有暈香的毛病,普通的香水製品都聞著難受,隻有鮮花還能接受。

在市區工作還好,但是偶爾還會去郊區拍攝,這種時候小可很難找到新鮮的助眠花類,所以傅琰升便從國外配了好幾種助眠精油回來,一種不行就換一種,十種不行就換一箱。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的被傅琰升找到了陳琺為數不多能用的精油,傅琰升就源源不斷地往陳琺這裡供。

後來出道時間長了,陳琺漸漸地看開了一些事,失眠的問題也不再頻繁出現,但精油這種東西卻變成了習慣物,好像去哪聞著就會踏實……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了下來,淅淅瀝瀝的。

陳琺放下劇本反思自己那天是不是對傅琰升太凶了點,人家畢竟是好心,但是自己在傅琰升說完那些話後卻冷言冷語地告訴他不需要,開始不需要,現在也是。

那晚傅琰升離開後再沒和自己聯係過,但是私下的小動作卻還在繼續。

張逸之前總是問陳琺為什麼不和傅琰升在一起,明明兩人那麼相配,外貌也是,身份也是,陳琺總會擰著秀氣的眉說外貌明明是自己占上風,至於身份,是自己高攀。

最開始的時候陳琺也以為言情小說一樣的劇情會在自己身上上演,恰巧自己還是女主角,但是有一次在某個活動結束後的慶功宴上剛好碰到傅琰升領著一個女孩子在場上交際,那個女孩子溫柔大方,勾著傅琰升的小臂笑得嫻靜,那才是相配。

那天傅琰升也看到了陳琺,還發消息問要不要送她回家,陳琺拒絕了,從那以後陳琺就明白自己不是女主角,最起碼在傅琰升的劇本裡不是。

現在的狀態平穩又舒適,兩個人的關係也停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隻不過傅琰升好像有時總想踩線,自己拎著點就好了,畢竟誰也不欠誰的,陳琺走的又直又正。

陳琺的腦子越來越清醒,原本熟悉的玉桂味卻突然聞著頭暈,鼻腔裡有些刺痛,她索性走到臥室關掉了加濕器。

屋外的雨聲很大,嘩嘩地砸在玻璃上,有一瞬間陳琺甚至害怕玻璃會碎掉,她拉開窗簾露出一個縫,趴在玻璃上左右看看,什麼都看不到,陳琺回頭在床頭按下總開關,屋子裡頓時漆黑一片。

再次回到窗前,外麵的景物頓時分明不少,已經冠頭滿綠的香樟被風吹彎了枝,原本的嫩綠被雨水洗滌,變成了深綠的片團,葉與葉擠在一起,伴著風雨發出沙沙的剮蹭聲,柏油路也被洗得發黑發亮,陳琺仔細看過去,地上已經積起了小小的水坑。

明天的戲在室外的一片野地裡拍,肯定又會弄一身的泥……

看了一會,陳琺有點困了,她想看看現在幾點是否還值得睡一小下,手機扔在床頭充電,她走過去看,有幾條消息。

陳琺睡覺的時候手機會調成靜音模式,所以這些消息已經在這裡安靜地躺了很久了。屏幕鎖解開,陳琺點進陸銜的頭像,是一連串的消息。

怎麼還不睡?

外麵下雨了。

熬夜不是好習慣。

“你回來啦?”陳琺撥通電話站在窗戶前尋找陸銜的身影。

“我還是有點擔心陳老師。”陸銜溫暖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陳琺耳朵裡。

樓下不遠處有輛車閃了下前燈,駕駛座的人從窗戶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在夜雨中輕晃。

“春雨貴如油,要不要下來?”

“少貧。”

陳琺最終還是出現在了陸銜的副駕駛上,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風,也可能是桂花味衝的腦子發昏,陳琺隨手抓了件大衣裹在身上就跑了下來,拖鞋都沒換。

陸銜在酒店門口站著,聽到背後的聲音回過身子,陳琺用墨鏡和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實。

“你怎麼下來了?”陳琺壓著嗓子說話,卻掩不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