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2)

“多的是。”陳琺把文件扔到茶幾上,自己靠在抱枕上用手指輕揉太陽穴,可能是因為一夜沒睡,頭疼了好久。

“我不懂你到底想怎麼樣?”張逸強忍著自己想要拍桌子的衝動與陳琺對話。

“沒有代言我一樣能演好劇本,沒有代言我一樣能登上大銀幕,沒有劇本我依舊是拿著獎杯的陳琺。”陳琺說這話時底氣實打實的足。

“你不想乾了就直說!”張逸無法保持冷靜,“你是掙夠了!我們呢?一個團隊的不一定都因為你要丟了飯碗!”

陳琺看著發起脾氣的張逸無端地笑了出來:“丟飯碗?誰的?你的?還是小可的?”

“我不欠任何人的。”陳琺緩緩地站起身,與炸毛的張逸麵對麵。

“你背著我去找傅琰升拿資源,我不是不知道,那些商務合同的提成和外快我也當沒看見,至於咱們團隊裡的人,我捫心自問一個都沒虧待過,她們不是簽在我陳琺名下,是簽在你張逸名下,簽在公司名下,對了,聽說今年年初你買了公司的股份,我現在是不是該叫您張總?”

陳琺的語氣和平常沒什麼不同,隻不過在張逸聽來卻十分刺耳,比扯著嗓子、指著她鼻子罵都來的難聽。

看著和自己打拚了這麼多年的夥伴,陳琺也做不到無情無義,她緩了緩,給張逸倒了杯水。

“你不能逼我啊,我真的有點累了,搶來搶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陳琺窩回沙發裡,“我就想踏踏實實地演戲,錢無所謂,就像你說的,我已經掙夠了,我爸媽的養老錢,我的養老錢,我都有,所以我能不能做點自己想做的,而不是昧著自己的心去和彆人爭奪。”

張逸被噎得嗓子一緊,她也沒想過陳琺竟然知道這麼多。

“你看看我現在。”陳琺攤開手看著張逸笑得和哭一樣,“就我身上這點器件,都不一定能不能花上養老錢。”

“出道的第一年我幾乎沒事就往醫院跑,大年三十也是在醫院過的吧?喝酒應酬就不說什麼了,拍戲時的磕磕碰碰也沒少折騰我,腿上石膏去年冬天剛取,你的簽名還在上麵呢,每次進醫院的時候你明明也在我身邊陪著。”

“有一次我被灌到胃出血,你也沒好到哪去,但是就算那樣你也在病床旁邊拉著我的手,所以後來傅琰升出麵幫咱們擋了不少,我也挺感謝你替我去和他低頭的,因為我做不到。”

原本是來勸人的張逸此刻卻被說到連頭都抬不起來,陳琺拉住張逸放在膝蓋上的雙手,輕輕地說:“逸姐,我真的挺感謝你的,我就這樣了,你要是願意繼續帶我,咱們就一切照舊,你要是覺得我沒出息,隨便把我發給誰帶,我無所謂的……”

張逸離開的時候太陽剛好走到天空正中央,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水杯上,水滿滿當當的,她一口沒動。

陳琺去洗了把臉,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陷入了深思,無端地開始懷疑這張皮帶給自己更多的是什麼?

張逸離開後,陳琺的家一天再無人拜訪,她走進次臥,陸銜的行李箱還擺在原地,他明明說好天亮就回來的,這世上真是沒人可信。

陽光在客廳裡從左走到右,消除小遊戲怎麼玩都通不了關,體力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統統耗儘,就連花錢買的道具也派不上用場。

陳琺看到收了一半的大富翁,她乾脆自己和自己開了一盤,兩個棋子一同擺在起點,不知道玩了多久,陳琺又蓋起了好幾幢旅館,天馬上就黑了,陳琺捏了捏自己酸痛到極點的後脖頸。

餘光裡又掃到一副樂高,陳琺伸出胳膊把大富翁一次性推到一邊,又把樂高鋪了滿地,這次乾脆整個人趴在木地板上玩,脖子還輕鬆點。

夜深的發黑,陳琺拚到手指開始發痛,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就這麼睡了過去,地板越睡越涼,陳琺逐漸蜷縮起四肢取暖,不適感越來越明顯,正當陳琺考慮要不要起身時,突然感覺身上多了分暖意。

她努力地睜開眼,發現陸銜正趴在麵前笑眯眯地看著她,陳琺閉上眼又睜開,反複了幾次。

“不認識我了?”陸銜笑著摸摸陳琺的頭。

“你騙人,天黑了才回來。”

“對不起,事情有點難辦。”

“我不管。”

陸銜一把把陳琺摟在懷裡,用毯子把人整個包住,抱著往臥室走,“睡醒再罵我,我不走了。”

陳琺睡醒時臥室隻有她自己,室外的太陽光有些刺眼,臥室外有人在走動,不仔細聽得話很難聽得到,應該是那人故意斂著步子走。

和前天不一樣,餐桌上沒再擺滿堆滿食物的餐盤,而是放了好幾個同色係的餐盒,陳琺走近隨手從其中的一盒裡撿了一顆草莓放到嘴裡,唇齒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