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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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琺洗完澡塗護體乳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沒帶睡衣進來,打開一條細窄的門縫,陳琺裹著睡袍朝外麵看,有限的視野裡沒有陸銜的影子,再推開一點,陳琺聽了聽動靜,屋子裡好像隻有她自己一個活物。

浴室旁有一間換衣間,陳琺進去掃了一眼,開放式的衣櫃空空如也,往裡走了幾步,打開封閉式的衣櫃,同樣空空如也,陳琺一時間怔在原地,她不死心地左右環視了一圈,還是空空如也。

自己的行李箱也留在車上沒帶下來,陳琺的腦子裡飄出點不太好的想法。

現在的弟弟,是不是太直接了?

洗漱用品一應俱全,睡衣等物卻一概不見?

客廳裡也沒有人,隻有燈開著,還有一壺煮到沸騰的水,就剛剛的電話來看陸銜應該是在等什麼人,陳琺想拿手機給陸銜發消息讓他送件衣服進來,卻不想手機的電量也悄悄告急。

正在猶豫時陳琺看到了玻璃反射中的自己,寬大的浴袍從肩膀遮到小腿,比冬季的大衣都蓋得嚴實,想到這陳琺才回過神,自己在矜持什麼啊,之前在大洋彼岸的時候哪條裙子布料不比現在少,怎麼還純情了起來。

還好旁邊就是陸銜的臥室,陳琺進去快速地挑了件陸銜的睡衣,看著清瘦的人卻有著極寬闊的臂膀,原本應該合襯的領口在陳琺身上寬大的隨時都有滑落的可能,衣服的下擺幾乎要垂到膝蓋上方,和睡裙差不多,胳膊也全部隱在衣袖裡。

陳琺一邊折衣袖一邊往客廳走,四下環顧,陸銜真的不在。

屋裡的燈太亮,屋外變得更黑,陳琺往窗戶邊走了幾步,庭院裡多了點東西,陸銜正背對著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再三確認庭院裡再無外人後,陳琺踩著軟絨的室內鞋出了門,鞋底太過軟薄,走路的時候陳琺能感受到偶爾有小石頭冒出來硌腳。

陸銜乾得認真,根本沒聽到後麵的動靜,衣袖被隨意地折到小臂上方,肌肉線條清晰,原本乾淨分明的雙手沾滿泥土,耳鬢處也出了一層薄汗。

陳琺悄悄地側躺在搖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用腳踩著地輕晃,想等陸銜自己發現。

風輕輕的,夜逐漸深了,土地的潮味不知道從哪個縫隙鑽上來,陳琺用一個姿勢躺了太久,接觸到椅身的皮膚開始酸痛,她乾脆一個翻身平躺在搖椅裡。

天上的星星沒剛剛密,也沒那麼閃,好多都被遮住,月亮彎彎的掛在天邊,亮的發白。

陸銜手裡的活幾乎快結束了,隻剩下把從奶奶家拉來的石子鋪在土的表麵,由於長時間的運輸樹枝上的葉子被折騰掉了不少。

抬頭去看,脖頸處發出’哢’的一聲響,手上全是土沙,陸銜隻能左右擺擺頭,試圖減輕酸脹感,身後好像有動靜,估摸著時間陳琺也該出來了。

陸銜回頭看,陳琺已經不知道在那呆了多久,垂在一旁的發絲已經快乾了,隻有石板上暈著的深色痕跡告訴陸銜它們剛剛還在滴水。

感覺到陸銜的視線,陳琺略微施力翻了個身,再次麵對陸銜。

她的雙手上下合著虛虛地搭在扶手上,伸出來一截細白,黑色衣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大臂的位置,睡衣在她身上空蕩蕩的,時不時地還會裝一把風進去。

陳琺的頭就這麼自然地垂靠在椅子上,脖子也跟著往□□斜,原本就分明的鎖骨更加凸顯出來,一雙腿隨意收在椅子上。

兩人相顧無言。

陳琺的瞳孔很黑,比頭上的夜更甚,她好像噙著幾分笑意,麵上卻不顯。

“這是乾嘛?”

“栽樹。”

陳琺往上挪了幾寸:“今天植樹節?”

“奶奶種的,今年要結果了,我要了一棵,奶奶怕它離土太久不不容易活,讓我儘快栽好。”

陸銜四處看看,沒有可供陳琺遮風的物件,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不可避免地沾了灰。

“好雅興。”陳琺收回一隻手壓在臉側,脖子鬆快了點。

陸銜往陳琺身邊挪:“頭發沒乾就這麼吹小心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