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金舶被轟的一口水噴了出來,差點沒被嗆死。
蕭厭嫌棄的給他遞了張紙巾,金舶把他的手撥拉開,緩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
“你TM......”有病吧三個字在對上蕭厭注視著他的眼睛時,戛然而止。
金舶驚悚的發現,每當對上這雙眼睛,他就沒辦法開口對蕭厭說不。雖然醒過來沒幾天,但蕭厭這人大概的性格金舶已經初步了解,說話辦事慢吞吞,很少有生動的表情,自帶疏離感,像是誰想靠近他都得先思考一下自己配不配。感覺對什麼事情都懶懶的提不起興趣,日常不說廢話,妥妥的厭世派。
以金舶的審美,蕭厭的臉可以打十分,確實是自己的理想型。但娶回家當老婆,那是絕對的不及格。金舶情商出眾,說句八麵玲瓏也不為過,愛好廣泛,從競技體育到娛樂八卦,基本什麼都能沾上點邊,遇見陌生人隨便扯個話題聊完都能相見恨晚,絕對的社交悍匪。
讓他每天對著這麼個話題終結者,那還不得憋屈死?再加上他的家世......
可奇怪的是,金舶覺得,蕭厭的眼睛會勾人,他甚至對這人眼波流轉裡的起承轉合有種近乎變態的癡迷。此刻他就從蕭厭閃爍的眼神裡,讀出了他佯裝隨意裡的忐忑不安。
理智一點,這會兒應該立刻拒絕並趁機徹底和他劃清界限,斷了他的妄想好儘快恢複自由身,可金舶動了動嘴皮,開口卻成了:“為什麼?”
“我......那什麼你。”蕭厭說的不是很自在,隱隱已經開始煩躁。
“什麼跟什麼?”金舶不明白。
“一個男的打算追另一個男的,你說為什麼?傻b!”蕭厭吼出來,臉有點熱。
金舶像尊石像似的定在了原地,他沒法理解這句話為什麼對他的殺傷力這麼大,明明蕭厭看上去一點誠意都沒有,貓咪亮爪子似的,既不深情也不認真,金舶卻感覺大腦被多巴胺淹沒了,全身輕飄飄的,每一個毛孔都快樂的張合著,腦子裡不停有個聲音叫囂:吻他!曰他!往死裡曰!
金舶用了畢生的自製力壓製,他的小兄弟卻根本不鳥他,雄赳赳氣昂昂的抬起了頭。
金舶慌亂的拉過沙發墊擋住自己的失態,拚命做著思想鬥爭。
蕭厭不說話死盯著他,看樣子還沒打算走。
金舶終於要爆炸了,再多一秒他就要忍不住撲上去乾點禽獸不如的事,慌亂中說道:“神經病吧你!你不去睡覺還想乾嘛?快走快走!”此刻他必須立刻馬上和蕭厭隔離。
蕭厭這會兒卻又穩如泰山了,不依不饒的繼續問:“給追嗎?”
“不是,這種事有必要問我?你現在快走!馬上去睡覺!”金舶近乎妥協的漲紅了臉咆哮。
沒拒絕就是同意了,蕭厭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終於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
金舶深呼吸,感覺心臟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尼瑪被人告白有這麼刺激?
然而蕭厭起身以後,卻並沒有立刻上樓,反而站到了金舶麵前。
金舶抬頭,見他眼神有點迷離,似乎在思考,要命的是還下意識的舔了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