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舶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氣氛正好著,順手推舟說不定晚上還有福利,欺負他乾嘛,這也太欠了!隻怪自己太貪心,覺得蕭厭追自己的感覺怪好,有點不舍得就這麼結束,但到底更不舍得他失望的想法占了上峰,金舶琢磨著怎麼挽回一下。
“不開心了?”金舶用肩膀蹭了蹭蕭厭,貼著他的臉問。
蕭厭點點頭。
“我是......”跟你開玩笑。後麵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蕭厭打斷了:“牛奶沒有糖,不好喝。”
金舶:“......”
得了算我自作多情,追求被拒給蕭厭造成的傷害居然還比不上一杯不加糖的牛奶!
金舶倒是也不沮喪,仔細想想,兩人現在相處和小情侶沒什麼兩樣,追人遊戲更像是種曖昧的情趣,心裡既然認定了,給生活添點滋味似乎也不錯。
夜色逐漸深沉,氣溫也驟降下來,金舶又在帳篷裡加了一組取暖器,打開防寒罩,即便蕭厭不怎麼覺得冷,金舶還是強令他鑽進了睡袋裡。
屋裡掛著一盞夜燈,蕭厭睜大眼睛盯著帳篷頂,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拉開自己的睡袋,動作麻利的鑽進了金舶的睡袋裡。
兩人像蠶蛹一樣被裹在一起,蕭厭手腳並用纏在金舶身上,舒服的歎息。
金舶:“......”
晚上剛吃了不少羊肉,現在又這麼手腳緊扣的抱著,金舶剛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是個正常男人,一陣血氣翻湧,蕭厭沒蹭兩下,他就有點受不了。
金舶默默同情起自己來。既然他和蕭厭是真愛,想必兩人早就為愛鼓掌過,那麼從自己失憶算起,居然已經餓了足足快八個月,頓時覺得自己血虧,更加後悔剛剛故作矜持了,下次什麼下次?真不如直接從了,好過現在烈火烹油似的煎熬。
偏偏蕭厭還要作死,不僅不睡,腳背順著金舶的腿來回磨蹭,手掌也鑽進了金舶的睡衣裡,有意無意的亂動。
金舶被撩的鼻血都要出來了,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重重的吻了下去,咬著他的下唇廝磨:“乾什麼壞事?”
不等蕭厭回答,金舶就將他的舌尖俘獲,攪著用力碾磨,想要把蕭厭燒成灰燼。呼吸焦灼而粗重,蕭厭乖乖的任他進犯,從嘴唇開始,金舶慢慢攻城略地,蕭厭淩亂的抖,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咕嚕聲。金舶輕笑,細心的動作起來。
蕭厭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胡亂的扒著金舶的後背,輕喘逐漸失控,沒多久就輕輕的哼唧了一聲,整個人鬆懈下來。
金舶親親他的眼睛,從床邊的矮幾上抽了幾張紙。
深山露宿到底不太方便,金舶怕自己收不住手,畢竟無論兩人曾經再怎麼坦誠相待過,對現在的金舶而言卻是初次,他多少有點完美主義,想要給蕭厭最好的體驗。
伺候完主子,帳篷裡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待了,金舶準備出去冷靜一下,結果被蕭厭按住,他從身後環抱住金舶,頭埋在他的背上,呼吸輕撫著他的脊柱,金舶瞬間秒懂他的意思。
雪落無聲,偶有風吹過枝丫的簌簌,蕭厭已經睡熟,他睡著時格外安靜,呼吸都很難察覺,仿佛下一秒就會醒來似的清淺。
金舶摟緊了他,分明累了一天,剛又交流過,卻沒有半分困意。他耐心的感受心底濃鬱的興奮和暢快,好像丟了很久的心愛之物,終於失而複得。不再矛盾糾結,沒有茫然忐忑,失憶後罩在身上的那團迷霧被懷中人輕撫在胸膛的呼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