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是娶一個妻子回去困難。
競爭這麼激烈,如果她是商行樾,那真的很難做出抉擇。
她的目光就那樣放空著,想要錯開目光的瞬間,他看過來。
對視的瞬間,他眼裡忽然有了笑意,挑著眉看她。
溫清梧才發覺,他身上的那件白色短袖上印著的圖案,是自己偷畫的那隻緬因貓。
那天她給了他一遝貼紙,他隨意地放在了桌角。
她以為他早就把它們壓在了角落。
心裡升起小小的雀躍,像是被柔軟的雲朵包裹。
第一次有人認可自己的畫,並且印在了衣服上,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她覺得開心又幸運。
或許這就是母親能和白阿姨成為朋友的原因。
善於欣賞彆人的性格,她也遺傳給了商行樾。
像是某種神奇的緣分紐帶,即便他們剛開始的相識並不愉快,但現在依舊能成為朋友。
即便麵臨種種艱難危險,但好像有他在身邊,她總會安心。
“好餓啊,陪商行樾搬了一中午的水,到現在還沒吃上飯。”
路言衡癟著嘴開始抱怨。
陪商行樾搬水,他也參加了那個賭約嗎,還是他是帖子的負責人之一。
溫清梧想不到答案。
“我還有一點飯團,你要吃嗎?”
她歪頭問他,風吹起發尾,掃過路言衡的下巴。
“吃吃吃。”
他撤開了手,目不轉睛地盯著溫清梧的動作。
粉色便當盒,裡麵整齊地擺放了兩列海苔包裹的飯團,保溫盒的效果很好,手指靠近的瞬間他感受到細微的熱氣。
“你對胡蘿卜,三文魚這類會不會過敏?”
她仰起頭看他。
路言衡的動作微微停滯。
第一次,有人問到他關於過敏的問題。
雖然對胡蘿卜過敏聽起來是一件很荒謬的事。
“啊,好可惜,我胡蘿卜過敏。”
路言衡像是一瞬間被吸走了靈魂,歎了長長一口氣。
像是溫清梧很久之前喂的一隻流浪狗,因為對火腿腸過敏,每次隻眼巴巴地看她喂其他流浪狗。
“沒事,我還有其他的。”
她伸手從包裡又抽出一個便當盒,是她喜歡的蛋黃酥。
路言衡的眼睛忽然亮了亮,“你帶這麼多吃的?”
“扶棠姐怕我當裁判太累,就給我帶了好多。”
她打開便當盒,把剩下的幾塊遞到他麵前。
身側的風在一瞬間消退,有人比路言衡先一步行動,修長的裡兩指夾起一枚蛋黃酥。
肌膚接觸的瞬間,他冰涼的體溫傳遞到她的手背。
等溫清梧回過神,隻看到他的背影,挺拔又筆直,漫不經心地走到裁判席取接力棒。
很神奇,即便隻是接觸了一瞬間,她也知道是商行樾。
“周扒皮,幫他搬了那麼多水,吃個蛋黃酥也要和我搶。”
路言衡撕開了蛋黃酥的外包裝,憤憤不平地抱怨著。
比賽開始,大家都全神貫注地關注著賽場上的情況。
手機又莫名地在口袋裡震動起來,溫清梧退到人群後去接,對麵的人依舊沉吟著沒說話。
等她返回前排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三棒。
終點線原本擁擠的人群也被驅趕,隻剩下了幾個計時人員。
不得不承認,體育生的實力確實比常人要好許多,即便第一棒陸確奮力地把那些人落在身後,但在第二棒基本就被追平。
後麵第二棒的徐必達因為上午的腳傷,動作遲緩地跑完了全程。
鄭淮舟奮力追趕,卻也勉強逃離了倒數的命運。
商行樾已經做好了起跑的姿勢,向後伸出手。
江澤路過的瞬間,忽然跑歪了一點靠近他。
“她身上真的,挺香的。”
他露出一小截舌頭,暗示意味明顯的挑釁。
商行樾周身的氣壓在一瞬間降低。
大家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接棒的瞬間,他直接衝刺出去,爆發力在一瞬間迸發,在大家驚呼的叫聲裡超越了一個人。
“不是,他怎麼這麼快,我記得他沒有練體育吧?”宋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沒辦法,誰讓他家養白德牧,秋萊可比人跑得快多了。”
路言衡還記得有一次他非要代替商行樾去遛狗,結果秋萊跑起來的速度太快,又喜歡拐彎,他直接被甩進了綠化帶。
天殺的,誰知道德牧的力氣那麼大。
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膝蓋隱隱作痛。
觀眾席上的人爆發出響亮的叫聲,即便距離很遠,他們還是一聲接著一聲地喊著“商行樾加油。”
“七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