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洛迷津認真地點頭,身體裡的熱度和亢奮更上一層樓,神情天真爛漫。
打開一整套的音響設備,洛迷津略微羞澀地朝容清杳笑了笑。
一首十分經典的老歌響起,裡麵有貝斯、鍵盤、吉他的聲音,唯獨架子鼓是由洛迷津奏響的。
握著鼓棒的洛迷津好似變了一個人,低垂著頭,有種漫不經心的疏冷感,心不在焉又酷得要命。
熱烈奔放的情歌在她有力的鼓聲下,釋放出原始的生命力,尤其是在她轉了轉鼓棒後,毫無預料地加了一段加花後。
這一幕怪誕又新奇,如同一場虛空的演奏與洛迷津在現實裡重合。
這樣的鼓聲,好似填補了她凡塵缺失的心跳。
一曲畢,容清杳溫溫柔柔地鼓掌,既不會過分諂媚,也沒有刻意的奉承。
“很好聽也很特彆。”
架子鼓的表演很費體力,洛迷津臉上出了一層薄汗,微濕的額發垂下遮住眼睛。
“你是除我妹妹外的第一個聽眾。我們組不起樂隊,隻好在歌裡去掉鼓聲,再自己演奏,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洛迷津感覺自己像是胡鬨的孩子,因為對一個人有了好感,於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展現給她,希望能被讀懂被喜歡。
“我很喜歡,以後你可以再打鼓給我聽。”
“是妹妹偷偷攢錢給我報的架子鼓課,我半個月隻能偷偷來練習一次,所以我很不專業。”
“你家裡人不讓你打架子鼓嗎?”
“嗯,爺爺覺得玩物喪誌,登不上台麵。也不準我喜歡搖滾樂隊,我本來很想去看eve的演唱會。”
容清杳不明白洛迷津為何會過得如此局促和不自由。
但洛迷津這樣的出身,這樣的性格,她的一切,都不應該是這樣。
“你自己一個人練習受過傷嗎?”
洛迷津本來還在長篇大論,猝不及防聽見容清杳的問題,便怔住了。
從不曾有人這樣關心過她。
“好像敲鼓太久容易聽力損傷,還有要保護好手,”容清杳接著說道。
“好,我會的,”洛迷津大膽地牽住容清杳,“這裡還有一個露天的閣樓哦,可以躺著看星星。”
她帶著容清杳往二樓走,陳舊的木板樓梯吱吱呀呀,微小的灰塵隨之落定。
說是閣樓,但其實是屋頂,隻是用一圈木欄柵圍起來,中間鋪著防水布和乾燥的稻草。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