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黎陽跟個悶葫蘆似的,狗嘴裡吐不出句人話,不會哄人就算了,在床上也一點不溫柔,結婚兩年明朗沒有一次能事後自己走下床的,遇上他易感期更是一連幾天床都下不了。就這樣了相黎陽都沒叫過他一句老婆,擱誰誰受得了他。
於是明朗也想明白了,自己配這狗東西綽綽有餘,相黎陽不乖乖伺候他哄他開心就算了,竟然還敢出軌Omega,簡直反了天了!
越想越生氣,明朗一邊衝水一邊搓洗自己身上被狗啃的印子,恨不得擦出火星子,還不忘罵相黎陽傻逼。
明朗洗完澡出來窩沙發上打遊戲,聶辰上完一節課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路過他想說什麼,還沒張嘴就被恐嚇,“再嘴賤揍你啊。”
聶辰訕訕道:“我還沒張嘴呢,我就想問問你有地方睡沒,沒有的話跟我擠幾天?”
明朗想起來他那個一居室,都沒相黎陽家廁所大,“不去,我就在這兒睡。”
明朗自己那套老破小婚前就賣了,給他爸媽和小妹置換了套大三居,雖然是能回他爸媽那兒住,但少不了被問東問西,還不如在這兒睡宿舍。這拳館原本是廠房改的,雖然在老城區,但麵積夠大,宿舍還是有的。
“那你可得跟他們擠一個屋了,你原先那屋床都沒了。”
明朗以前又不是沒擠過,他不在乎,踹了聶辰一腳讓他趕緊滾蛋,說完自己站起來去宿舍睡覺。
宿舍是兩人間,明朗進去後屋裡的前台吳征還在跟對象打電話,看他進來驚訝了一瞬,跟對麵匆匆解釋了兩句就收了線。吳征聽他說要在這睡立刻起身收拾東西,不好意思地跟明朗道歉:“朗哥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住這兒,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坐那稍等會兒啊。”
明朗看他堆在另一張床上亂七八糟的閒置物品皺了皺眉,這屋裡一股泡麵加腳丫子味,十七八小夥子獨有的臭氣熏天。明朗憋著氣去開了窗戶,想著自己也是那時候過來的,要對年輕人多一些包容。
過來人明朗的包容心沒撐到第二天天亮,原本因為這兩天情緒大起大落加上過度運動而身心俱疲,結果對麵吳征打呼磨牙震天響,他是再怎麼疲憊都睡不著了。躺在又窄又硬的單人床上輾轉反側,明朗想老話說得不假,還真是由奢入儉難,兩百萬的床墊睡了兩年,連這睡了快二十年的硬板床都受不了了。
忍無可忍的明朗一氣之下氣了一下,起身撈著被子去睡沙發了。
等第二天天亮,吳征還跑過來問他怎麼不在屋裡睡,是不是空調不夠冷,“昨晚忘關窗戶了,冷氣都跑出去了,今天我們關了窗戶睡就不熱了。”
明朗心想你饒了我吧,彆到時候沒被熱死先給熏死了,麵上卻勉強笑了笑就說要去吃早飯。
老城區雖然破了點,但是生活方麵還是十分便利的,出門就是早餐店。明朗出來的晚,這個時候街坊鄰居都吃過了,店裡隻剩下一桌一看就是旁邊網吧通宵後來吃早飯的高中生。
明朗要了碗豆漿和兩根油條,就著店裡老板自己醃的小鹹菜吃,結果剛坐下喝了一口就開始皺眉。他來得晚豆漿都隻剩底了,一喝一口渣,咽下去都拉嗓子。
明朗憤恨地咬了口油條,默默等著豆渣沉底,盯著桌麵又開始想相黎陽給他弄的豆漿,也不知道他上哪學的,能一周不重樣,每樣都好喝。恍惚又想起來吵架那天自己掀了桌子,那上麵倒是有碗豆漿,還冒著熱氣,站桌邊都能聞到香味,早知道應該喝了再掀桌的。
“彆難過了,這是天命使然。”
明朗還沉浸在浪費糧食的懊悔中,被隔壁桌突然高亢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一個男孩咬了一口包子,嘴裡含糊著嘟囔:“Omega跟alpha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人家生理結構都匹配,就該在一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