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吉利。
不過劉家莊的人顯然不這樣想。正式的祭祀開始之前,就已經有幾個戲伶在台子上開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不太好聽,八成主打地就是一個熱鬨。
比起這個,另有一處空地上有兩個侏儒俳優的表演可就有趣多了,擊鼓說唱、樂舞諧戲,竟然還有點兒上古巫覡的味道。
蘇漫漫牽著小寶看得正著迷,就聽身旁的顧淵輕輕地“嗯”了一聲,尾音有點兒長,有點兒疑惑,轉瞬卻又淡然了。
蘇漫漫側頭微仰,看向顧淵,嘴角還掛著看俳優時的笑,但沒完全笑,卡在那裡帶上了疑惑。
顧淵看著隻覺得他兒子的娘親的這一個表情,可比那不知所謂狗屁不通的俳優表演有趣多了,微微一笑,實話實說道:“無事,隻是覺得有趣罷了。”
至於蘇漫漫理解得有趣是指什麼,就不關他的事了。
蘇漫漫拉著小寶跟著春燕嬸轉悠了一圈,覺得這祭典雖然算不得盛大,熱鬨得也有些勉強,但看著確實普通。
普通就意味著正常,正常就意味著無事發生。
蘇漫漫滿意地點了點頭,哄騙李小姐的事暫且不論,劉家莊無災無難沒有妖魔真是再好不過了!
畢竟平安是福,平凡是本,平淡才是真!
蘇漫漫為了應景,特意買了一根糖葫蘆強行塞進小寶手裡,吃不吃不要緊,重要的是彆人家的孩子都拿了。
等到正式的祭祀開始的時候,已經月上柳梢頭了,月牙兒倒是依舊不明也不亮,虛虛弱弱地吊在黑沉的夜空。
地上的火把反而燒得旺,照得這一大片地方亮堂堂的。
方才的戲伶和俳優都不見了,眾人圍聚在祭台下,蘇漫漫一家因是外來人,不好意思越過人家這麼多姓劉的擠到前麵去,春燕嬸也陪著一起站在人群的最外圍。
也就看見了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還敢姍姍來遲的劉書生。
走得近了,蘇漫漫和劉書生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訝。
蘇漫漫不好意思質疑對方遲到,劉書生倒是心直口快,直接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用詞之精準,語氣之驚訝,尷尬得蘇漫漫險些腳趾扣地,“唰”地就轉頭去看顧淵。
自己的鍋自己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如果不是昨天顧淵給了劉書生他們下午就走的暗示,又怎麼會叫人家今天這麼驚訝。
顧淵哪裡是屑於跟不相乾的人解釋不相乾的話的人。
堂堂魔尊大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關窮書生屁事,真是一個眼神都欠奉。
蘇漫漫已經漸漸察覺顧淵看似儒雅有禮——比如對著救了他的她和小寶,實則高貴冷豔——比如對著沒有“用處”的普羅大眾——的真實麵目。
不過問題不大,佛祖還有兩麵的像呢,哪兒能要求人隻有一麵,隻要不是人麵獸心之徒就無妨!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關鍵時刻還是要靠王小寶。
蘇漫漫讚許地拍了拍小寶的頭,然後保持微笑看向劉書生。
沒錯,就是這樣。劉程錦,你先能回答上來我家王程錦的問題再說!
王小寶其實並不是故意的,他是真心疑惑,所以當劉書生低頭,對上那雙單純又好奇的雙眼後,一下子就沉默了。
劉書生看了看正跟蘇漫漫打聽他們怎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