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果真跟細雪描述的一模一樣。阿皮不由佩服地看一眼細雪,卻見自己的“寵物”早溜達到路邊,一副事不關己置身事外的模樣嚼著石縫裡生出的野草。
“問你話呢,看哪兒呢?”藍裙姑娘細眉一豎,“昨天晚上說好了在家等我,可你究竟去了哪兒?讓我在你門口等了一夜……”
“我……”阿皮心道,我說我昨晚死了一回,你信嗎?這話要說出口,少不得要挨巴掌吧?
“啪!”
得,不說話照樣挨巴掌。
阿皮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混亂的腦子卻清醒了些:事情不對頭!這姑娘明顯在試探自己!
要知道,昨晚原本的阿皮已經被殺,這個姑娘如果真的去家裡找阿皮,去的早的話,應該會目擊阿皮被殺或者直接看到阿皮的屍體,這可以解釋她偶然撞見阿皮時的驚訝,但是也證明她現在的說辭分明是說謊。
去的晚的話,就應該與剛剛重生成阿皮的蘇任平相遇。但蘇任平並沒有見過這姑娘。
或者,她去的時候恰好阿皮被燈姨掃地出門。但是,燈姨把阿皮趕出去後,立馬就在門上貼了“此屋出租”的封條,按那姑娘的說法,她若是真的去了,不可能發現不了那封條,也絕不會在一個空屋前等一夜。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姑娘以為阿皮已經必死無疑,在街上碰到一個她認為已死的人,令她惶恐不已,以至於她竟冒著被自己揭穿的風險回來試探!
這姑娘與阿皮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因為劈腿渣男的風流債?恐怕不至於這麼吧?
阿皮心下盤算,既然她要來試探,自己何不順水推舟?打定主意,阿皮捂著臉頰賤兮兮笑道:“咳,既然昨晚陰錯陽差的錯過了,那不如今晚補上?還在我家,不見不散?這回我要是在爽約,天打雷劈!”
那姑娘明顯愣了愣,一時無語,眼睛甚至往巷口外頭瞟了一眼
阿皮隻當沒看見,依舊嬉皮笑臉道:“我都發毒誓了,信我一回吧!”
“你這人發誓跟放屁一樣,我要是再信你我就……”藍裙姑娘啐了一口,沒再說下去。
阿皮一笑,道:“要不姑娘定個地方,我去赴你的約,如何?若是姑娘等不及的話,我們現在也可以……”
“啪!”
藍裙姑娘甩了阿皮一個巴掌,罵聲“無恥下流”,漲紅著臉扭身便走。
阿皮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頰,委屈道:“就不能換一邊打嗎?”
細雪叼著根草棍兒溜達回來,問道:“不會撩就彆硬撩,挨揍了不是?”
“去去去,我還不是為了搞清楚狀況……”阿皮轉身往巷口走去,“咱們得跟上她!”
“走反了!人家朝另一邊走的!”細雪提醒他。
阿皮道:“她剛才不知道怎麼回答時,分明是朝這邊張望了一眼,好像是想求人拿主意似的。所以,我覺得她是有同伴的,而且同伴就藏在這邊。那姑娘離開後,一定會去和她的同伴會合!”
細雪也覺阿皮說的有理,便跟著他走出了小巷。
巷子外的大街上人群熙攘,穿藍色衣服的人也不少,但阿皮視力還算不錯,他在人群中掃視著,終於看見藍裙姑娘在街道對麵一閃而過,而且她身邊同行的的確還有另外一個身形相仿的白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