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瀟……”大寬聽見這個名字,卻是在臉上現出無比的崇敬來:“您就是天下聞名的博學賀先生?”說完,他又很貼心地跟阿皮附耳道:“賀先生是天下有名的才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八百年後知八百年,而且人家心眼兒還特好,他辦的書院,不管常民和戶人都收,那可是天下獨一份的……”
賀蘭瀟始終微笑如春風:“過獎了,什麼博學不博學,賀某不過是個喜歡讀書的閒人罷了。”
能這樣謙虛的人,不是有真才實學,就是裝叉慣犯。阿皮直覺,這個賀蘭瀟,應該屬於前者。
大寬直接忽視賀蘭瀟的自謙,湊上前去問道:“賀先生,您剛才說複試七天後才能發信號求救……那如果不到七天的時候遇到了危險呢?遇到那種要死的危險,不夠七天也不能求救嗎?”
賀蘭瀟笑著用一個反問就堵住了大寬的疑問:“能進入複試的英雄,難道連七天都撐不住嗎?”
“嗯……也是……”大寬訕訕地摸摸鼻子。
賀蘭瀟很快轉了話題,他打量著大寬和阿皮的衝風衣,道:“二位的裝備,倒是很彆致啊。尤其是這位……”
“我叫大寬,”大寬興衝衝地摘下精鋼頭盔,捧在手裡用指頭使勁兒彈彈,道,“我這頭盔不錯吧?肯定結實!”
雖然在阿皮的極力勸阻下,大寬萬分不情願地放棄了鎧甲,但他到底不放心那般輕薄的衝風衣,最終還是買下了那頂頭盔,才覺得安心些。
衝風衣配鋼盔,手裡再拎根棍兒,棍兒頭上挑個小包袱,這造型,不彆致才怪呢。
賀蘭瀟咳嗽一聲,聽起來頗像是掩飾了一聲沒憋住的笑。他又轉向阿皮道:“阿皮你是準備輕裝上陣嗎?到底是藝高人膽大……”
阿皮的匕首貼身藏了,剩下的小零碎也包在包袱裡,但他把包袱改成了雙肩包背在身後,所以看起來他的確是兩手空空。
“我哪有什麼藝……”阿皮趕忙擺手,他這不是謙虛,而是心虛,要知道,他能依賴的裝備,不是武器也不是知識,而是身邊那頭吃個不停的小毛驢啊。
可是這“裝備”如何說與人聽?
阿皮瞧見賀蘭瀟除了背上負著一個小包,腰間懸著支紫紅的長笛,亦是身無長物,不由問道:“賀先生這才是輕裝上陣吧?”
賀蘭瀟一笑:“在下隻為進入迷思森林見識見識,複試新發現什麼的卻未抱太多奢望。”
這話是什麼意思?阿皮正要再問,卻聽鐘聲大振,有治安官高聲喊道:
“國王駕到!”
號角聲隨即嗚嗚吹起,喧鬨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自動分列兩旁,讓出一條路來,隻見四匹高頭大馬邁著輕快的腳步,拉著一輛高高的白金馬車緩緩駛來,一直行至精心搭就的高台下方停了下來。
侍從跑過去放下小木梯,打開馬車門,攙扶著國王走下馬車。
阿皮遠遠瞧見國王,不禁一愣:“國王怎麼還帶著麵具?”
儘管知道明天還會困,但還是忍不住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