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皮頭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時候,忽聽身後一個清脆且嚴厲的聲音喝道:“彆動!”
阿皮心說我想動也動不了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啥讓自己呆著不動呢?難道要等著挨飛雞抓嗎?
阿皮眼睜睜瞅著那飛雞目露凶光,兩爪如鉤,鷹鉤尖喙微微張啟,甚至都有涎水留了下來!
明明是一副看見大餐的凶殘模樣!
阿皮隻覺靈魂飛出了身體,像是看電影慢鏡頭似的,眼瞅著那飛雞爪子越來越近,餘光瞥見大寬站直了身子茫然望向自己,以及……
“嗖”的一聲利響,一道白光擦著阿皮的耳朵尖兒從後飛來,不偏不倚射進飛雞的喙中,又穿透飛雞的後腦勺刺了出來!
飛雞一聲尖叫愣是沒叫完,便重重摔落地下,砸在了阿皮的腳麵上。
阿皮隻覺自己的飛出去的靈魂在這一刻重新回歸,撲通一下砸進皮囊,靈魂的重量令他不堪重負,不得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大寬手中的棍子還保持著要掄沒掄的姿勢,此刻他卻也忘了收回去,隻張大了嘴巴看向了阿皮身後:“晴……晴方小姐?”
阿皮無論身子還是腦子都還有些木,一時沒反應過來,隻張大了嘴巴看著大寬,納悶道:“啊?”
不用大寬再做解釋,就見晴方背著長弓大踏步從阿皮身旁走過來,從他身前撿起那隻被白羽箭爆了頭的飛雞,抖了一抖,反手丟進她背後的背囊中。
阿皮坐在地上,看著晴方鋥亮的長筒皮靴在他身邊毫趾高氣昂地走過來走過去,又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
阿皮抬頭去看,隻見晴方也正垂著眼睫盯著他看。
此情此景,阿皮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才好。於是他望著晴方晶亮如星的眼眸,用心微笑道:“多謝晴方小姐仗義相……”
那個“救”字還沒有說出來,便聽晴方不帶任何感情的清冽聲音高山流水般兜頭澆了下來:“飛雞窩可不是你光靠碰運氣就能來的地方。”
晴方認為阿皮進入複試多少是有些運氣的成分,並不是完全靠的實力,而她本人雖然身為貴族,能進入複試卻完全靠的是實力。這讓晴方始終覺得阿皮根本不配來參加複試,所以她看著阿皮的眼神,總是輕蔑和不屑的。
阿皮完全清楚晴方對自己的看法,但他覺得最好還是假裝不知道的為好。他隻是好奇問道:“飛雞窩是什麼意思?難道往裡走會有更多的飛雞?”
“飛雞窩你都不知道,還敢來參加終極試煉?”晴方臉上愈發的不屑了,“難道你們都不做功課嗎?”
阿皮以一個失憶人士該有的目光看向了大寬。大寬也一臉茫然:“不就是多帶些裝備嗎?”
“你指的裝備就是帶根打狗棍嗎?請問有用嗎?”晴方抱著胳膊教訓他們兩個:“如果連要去的地方有怎樣的特點都不清楚,你們怎麼能做到萬全的準備?”
阿皮不解道:“迷思森林本來就不允許擅入,誰知道這裡頭啥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