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果是論個兒賣的?”晴方又睜大了眼睛,“不都是一堆一堆的放在那裡的嗎?”
“咱們還真是沒什麼共同語言。”阿皮搖搖頭,轉臉問大寬:“你是不是也餓了?”
“咳,早習慣了,就是覺得肚子裡有點兒空。”大寬苦笑道,“不過你乾嘛非得提醒我,搞的我真感覺餓了。”
“餓了就吃維生丹啊。”晴方實在不能理解這些人的迷惑行為。
阿皮沒理會晴方,仍對著大寬道:“你知道我餓的時候會怎麼辦嗎?”
“怎麼辦?”
“我會在腦中想象各種好吃的味道,比如漿果的酸甜啦,比如香菜的辛香之味啦,比如……”
“比如香菜和麥粉蒸熟的奇特味道!”大寬眼睛一亮,阿皮做的苦累他雖然隻吃了一口,但那味道他卻始終不能忘懷。
“香菜和麥粉還能蒸著做?”晴方好奇問道。
“是呀!是阿皮發明的!”大寬很熱情地給晴方解釋著,“那天阿皮拆了一個美食家工程盒……”
“那算什麼,”阿皮故意不讓大寬把話說完,“烤雞的味道才更香呢!餓的時候我就喜歡想想烤好的雞……你想啊,這麼大一隻大肥雞,都是咱的,雙手抱住,一手一隻雞腿用力撕扯開來,金黃的表皮淌下一滴滴的油脂,脆脆的皮下是軟嫩的雞肉,撕成一塊塊的,熱騰騰的香氣撲麵,兩手油汪汪地捉著一塊雞肉,連皮帶肉地塞到嘴裡,牙齒輕輕一咬,油脂的香起和肉味,和著肉汁在口腔裡咀嚼……”
大寬咕咚咽了口口水,道:“阿皮真有你的,我好像真的沒那麼餓了……”
晴方撇撇嘴:“光靠想象算什麼……有本事你真烤一隻啊。”
阿皮這才看向晴方:“哎,我還真會烤雞,晴方小姐願不願意嘗嘗?”
晴方哼了一聲:“誰不知道烤飛雞是國宴才能吃到的大菜,也就是國王的禦廚才會做,你也就吹吹牛,流著哈喇子過過嘴癮吧。”
“我要是真能做出來呢?”阿皮認真道,“而且我要是還能做出來禦廚都不會的做法呢?”
“你要真會新的飛雞烹飪方式,我舉薦你做禦廚。”晴方也認真道,“我絕對說到做到。”
“我也是說到做到。不過,”阿皮看著晴方的眼睛,道,“我並不想做什麼禦廚,我隻想跟晴方小姐討一樣東西。”
“什麼?”
“尊重。”
“嗯?”晴方有些不快地挑起了眉毛,“你什麼意思?我不記得我有任何失禮的地方,反倒是你……”
“晴方小姐家教極好,自然不會在禮儀上有任何的失誤。”阿皮道,“不過,我所說的尊重,並不是指那些客客氣氣的禮貌,也不是假模假式的社交套路,我所想要的,是晴方小姐能真正地平等看待我和大寬這些人,而不是居高臨下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晴方微微一笑,道,“想把我拉低到你的層次,沒門兒。”
阿皮眨眨眼,剛要張嘴再說些什麼,卻聽晴方又道:“是你敏感了。我想告訴你,我們的生活環境不同是客觀事實,所以我們在看事情的時候,肯定會有不同角度,會有各自都注意不到的盲點。如此而已,並非尊重不尊重的問題。”
說著,晴方從背囊中掏出了那隻飛雞,拋給阿皮,道:“不過呢,你若真的能把這隻飛雞弄熟,我願意和你還有大寬結伴完成這次試煉……希望我們能在這次試煉中,互相幫助對方看到更多的盲點吧……”
阿皮捧著那隻飛雞,心情很是複雜。
怎麼辦,他好像越來越喜歡晴方了,怎麼辦呢?
初十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