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失去了草叢的遮蔽,卻也不慌張不躲藏,隻低低哼了一聲,便對著蟒蛇咧開嘴,威脅似的揚起了嘴巴的獠牙,脊背上硬如鋼針的剛毛根根直豎,像是一叢馬上就能對著蟒蛇發射的箭矢。
蟒蛇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朝那頭野豬咬了下去,長長的身子後的蛇尾猛的一擺,竟把細雪給貼地掃了起來,幸虧地上草長泥厚,細雪才沒摔傷,隻像個陀螺般滑到了大寬身後。等到它自己能控製自己的時候,細雪忙站起身來,遠遠藏到了一棵樹後頭,卻又有些擔心阿皮,遂又在樹後露出腦袋小心翼翼瞧著。
“阿皮!葉先生!”
這邊廂蟒蛇和野豬你來我往地鬥在了一處,阿皮和葉橘井都看呆了,完全忘了他們兩個還在蛇豬纏鬥的危險範圍內,直到聽到晴方壓低了嗓子的叫聲,二人才如夢初醒,急忙手腳並用爬了過來,與晴方大寬和細雪一起藏在樹後。
幸虧阿皮和葉橘井二人跑開的還算及時,他們兩個在樹後還沒喘勻氣兒,就見蟒蛇卷著野豬重重從半空中砸到了他們兩個剛才趴著的地方,竟生生砸出個坑來!
“太……太可怕了……”葉橘井抹抹頭上的汗,心有餘悸道,“真沒想到……這剛往西邊走了一點兒,就碰到了甲蛇……”
“甲蛇?”阿皮奇道,“這種蛇叫甲蛇?”
“嗯?不是嗎?”葉橘井納悶道,“身上有堅硬鱗甲的大蛇……不就是叫甲蛇嗎?”
“葉先生甭理他,”晴方道,“他腦子受過傷,部分失憶,很多常識都忘了,更彆說這種隻有在迷思森林才會見到的動物,阿皮他就更不知道了。”
看來“腦子壞了”的這個標簽,自己是彆想摘下來了。阿皮無奈一笑,卻並不真的在意。畢竟,有了這個聽起來不太好聽的擋箭牌,自己卻可以完全放心地不懂就問。
於是阿皮又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晴方你剛才那一箭瞄準的是甲蛇的眼睛,估計它全身被甲,也就是眼睛還是個薄弱之處吧?”
晴方卻被阿皮說的一愣:“那一箭……哪一箭?”
阿皮也呆住了:“那一支衝著蟒……甲蛇眼睛去的白羽箭,不是你放的?”
晴方很是確定道:“不是我。事實上,我和大寬剛才在甲蛇身後的地方,甚至就根本沒看見有箭矢飛過。”
大寬也附和道:“的確,我和晴方小姐在這邊,隻看見大甲蛇盯著阿皮你剛要下嘴,又突然轉了彎兒去咬野豬了。”
“不是晴方……”阿皮徹底糊塗了,如果不是晴方射的箭,那會是誰呢?在場的幾個人,也就隻有晴方箭無虛發,其他人中阿皮大寬是絕對不會射箭的;葉橘井隻是個賣藥的,而且他當時和阿皮在一起,絕對也不會是他射出的箭……
想來想去,就隻有晴方是可能的,更何況她所用的也正是白羽箭啊!
但是,看晴方的樣子,也沒有撒謊遮掩的意思。
那麼這一箭的出處……難道還有其他人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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