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從沒有重來的機會,而阿皮機緣巧合才爭取來了這個重來的機會,他真的想好好把握,就按照自己的心活著,而不是再違心地受什麼人受什麼命運擺布!
哪怕依著自己的心任性而活注定隻是短暫,注定隻是撞南牆而亡,阿皮也仍然想試試將自己的本心堅持下去的感覺。
不後悔。
“阿皮你在念什麼?”晴方轉過頭來,一雙笑眼望著他。
“沒什麼,有些緊張了,”阿皮笑道,“我這樣的人,還從沒有去過宗廟呢。”
這倒也是實話。
晴方自然而然地牽起了阿皮的手,頗有些豪氣道:“彆怕,我帶著你。宗廟也沒什麼的,不就是幢蓋在山頂的空曠房子嘛,而且宗廟裡的宗主爺爺挺和氣的,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嗯。”從心底爬上來的笑蔓延了阿皮全身,什麼選擇什麼人樣什麼後悔,都去他的吧,能牽著晴方的手,此生足矣。
此刻站在宗廟前廣場上諸位大人們,可就沒有阿皮這樣想得開了。
被晴方稱為“宗主爺爺”的宗主幽芒?埃比澤姆把祭壇布置好了,走到廣場一側,在那裡,宗相和造煉司的連山景正並肩站著聊天。
這一年的試煉成績著實不錯,作為主辦司的連山景很是得意,尤其是前幾年阿爾忒爾試煉毫無起色,早就被人明裡暗裡說勞民傷財,連山景是憋了足足的一口氣,今天非要釋放出來不可。
看見宗主走過來,連山景熱情地招呼他道:“老芒!彆忙活了,來喘口氣!”
幽芒人雖然還算和氣,但他當宗主當慣了,常年代表人類與天溝通,習慣了端架子,早忘了怎麼開玩笑,因此聽見連山景叫他,不由咳嗽一聲,道:“連山大人,在宗廟之前,慎言。”
連山景莫名其妙道:“我說什麼了就慎言?”
幽芒沒理他,直接轉向宗相,道:“淵滄,即位典禮的時候,你站到我旁邊,和我一起澆聖水。”
宗相點點頭,但嘴上還是客氣了一下:“按理說,這是宗主和禪位國王要做的事兒,我何德何能……”
“曦晨他爹都去世了,哪兒找禪位國王?還不得你這個宗相代勞啊!”連山景向來看不慣這些人的假客套,直接戳穿。
宗相也不以為意:“那在下不才就代勞了。”
宗主幽芒看了看宗相,點點頭剛要走開,複又轉了回來,略微加重了語氣道:“程序要嚴格執行,這事關祖製,你千萬不要出任何岔子掉鏈子。”
宗相微微一笑,也加重了語氣,道:“事關祖製,我絕不含糊。”
“行了行了,彆說那些沒用的,”連山景往通向山頂的唯一山路上望了望,道,“他們來了,表彰總結會準備了!”說著,他已經拔腳往前迎了去。
“知道了知道了,”宗相隨著宗主往廣場中間走,道,“這老景,歲數不小,還跟小孩似的好激動……不就是發發獎金麼,也值得這樣高興……”
我也想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