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議,請曦晨?埃比澤姆讓出國王之位,給更加名正言順的繼承者,以遵守祖製。”宗相說道。
半晌沒言語的宗主此時長長歎了口氣,道:“名正言順……若真有這樣的繼承者,五世會出此下策對待自己的女兒麼?”
“五世隻不過是因為對自己的女兒的偏愛,一葉障目罷了。”宗相說道。
宗主道:“聽你的意思,宗相大人找到了這個繼承者?”
“不錯。”宗相點點頭,將他一直按著的椅子往前推了推,道,“這把椅子,不知宗主還記不記得,該是誰坐的?”
“誰?”宗主皺皺眉,那把空椅子,果然是宗相有意為之的。可是,王室中人有哪些個,他這個宗主最清楚不過了,除了在場的這些,哪裡還有近親?
宗相看著宗主笑了笑:“宗主大人果然忘了,像大多數人一樣,竟是都忘了,埃比澤姆五世國王,曾經有一位親兄弟的。”
宗主反應了片刻,才皺眉道:“宗相大人所說的,莫非的伊力特?埃比澤姆?”
“正是。”宗相點點頭。
“伊力特?埃比澤姆”這個名字,叫眾人俱是一驚。對於王室中人來說,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陌生了,是種被刻意遺忘的陌生。
每個大家庭中少不得會有個敗家子,伊力特?埃比澤姆正是王室裡那個令人恨的牙根兒癢癢的超級敗家子,尤其是和他親哥,那個一心為民為天下就是坑自己閨女的埃比澤姆五世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彆。
這個伊力特?埃比澤姆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整日不乾正事兒不說,還淨打著王室的旗號在外頭招搖撞騙,給王室惹了一堆的麻煩。
到後來,任性胡來的伊力特?埃比澤姆,最終惹上了人命官司。他的親哥埃比澤姆五世又是個秉持公正的人,為了給苦主一個交待,便將伊力特?埃比澤姆送去公審,最終,被判處死刑。
被處死的伊力特?埃比澤姆,成為了王室的一個巨大的汙點,於是王室眾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對此人的回避,再無人提起他,就好像這個人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即便在此時,被宗相莫名其妙的提及這位王親的姓名,觀禮眾人的臉色都不是那麼的好看。
宗主皺著眉道:“宗相此時提起伊力特?埃比澤姆,是何用意?據我所知,伊力特並未留下任何子嗣。”
更彆說符合祖製能繼承王位的男性子嗣了。
宗相按著那把空椅子,道:“宗主大人,這就是我今天要給大家說的事情了。我在不久前,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碰到一個年輕人,竟發現,他就是伊力特?埃比澤姆的私生子。”
“私生子”這個稱呼實在是含義微妙,又莫名地帶了些許的香豔味道,登時令觀禮的這些人精神一振。
宗相抬手一指對麵的蘇任平,道:“伊力特?埃比澤姆的這位唯一子嗣,就是今天獲得阿爾忒爾試煉大將的蘇任平。”
蘇任平頓時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眾矢之的”,那些朝他聚攏過來的目光,仿佛都化成了有形的箭矢,簡直要把他刺穿紮成個刺蝟。
如坐針氈。
王室坐位中有個老人站起來說道:“我說宗主大人,此事事關重大,不如我們下來再細細斟酌……”
宗主哼了一聲,道:“既然已經揭開了蓋子,大家也沒什麼好遮掩了的,今日索性放在台麵上說個清楚,在場諸位也無需回避,做個見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