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去隱潭下采集回來永不熄滅的光,誰便是國王。
這就是蘇任平目前所要麵對的。
蘇任平發現埃比澤姆人實誠的很,或者說他們太信賴他們的神明,以至於頭腦簡單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難道就沒人質疑過這傳說?難道就沒人琢磨過傳說中的指示靠不靠譜?
《遺訓》裡抒情詩一般的幾句語焉不詳的話,就能決定一國之君?
而且,無形無質的“光”,怎麼會在水底下?又怎麼采集?
他們都不考慮這些細節的嗎?
最讓蘇任平無語的是,這場荒謬的競賽,竟然要被強製參加,想退出都不行。
因為國王需要一個對手。
沒有比蘇任平更合適的人選了。
但是,為了要成全國王,蘇任平就得搭上自己的命去搏嗎?
憑什麼?
蘇任平原本是和晴方一樣,對自己莫名其妙被攤到頭上的任務給砸的暈頭轉向心有不甘甚至怨天尤人……
但是既然無可逃避,那就隻能儘量想想解決之道了。
人若是進入思考狀態,就不會太心浮氣躁。
特彆是蘇任平認為自己剛剛就找到了這個解決之道,所以心裡就愈發的寬心踏實了起來。
這種狀態讓不知道的人就會誤以為他完全不關心此事一樣。
比如現在的晴方。
蘇任平把睛方按在椅子上,笑道:“你先喘口氣歇歇,我給你倒杯水……至於去隱潭的事兒,你放心,我已經有了計較。”
“你想到辦法了?”晴方眼睛一亮,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快說說,是什麼辦法?”
“這個……”蘇任平有些猶豫。
晴方看著他:“怎麼,又是還沒想好細節,不願意說?”
“嗯……算是吧。”其實沒想好細節隻是一方麵,最主要的問題是,蘇任平想到的辦法,實在是有點兒……說出來丟人。
既然晴方這樣認為了,蘇任平乾脆就坡下驢:“我還不知道隱潭那裡的地形,必須得結合那兒的具體地勢,我才能最終完成計劃。”
“隱潭那兒屬於宗廟重地,我也沒去過。”晴方有些替蘇任平發愁,“那種地方,聽說尋常祭祀的時候都不去,隻有遇到極特殊的國事時,才會到那兒祭祀。我老爸任上似乎都沒去過……”
“其實也不一定非得親自去一趟趟,”蘇任平道,“隻要有那兒的地圖記載什麼的,能了解隱潭四周的地勢地貌即可。我想,要不要去趟圖書館?”
如今蘇任平有了自己的娃氏,金埃比也存了些個,想去圖書館自然是暢通無阻的。
“去圖書館多麻煩!”晴方像是想到了什麼,興奮地一拍桌子,“咱們找賀蘭瀟去!他就是個活圖書館,甚至比圖書館知道的還多,這也省的咱們一本本去翻書了不是?更何況這家夥因為曦晨,那是大大地欠了你的,不找他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