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愣了一下。
蘇任平又補充道:“而且還高價收購。”
阿土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似的,笑道:“蘇老板說笑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兒呢?”
“如果就有呢?”蘇任平認真道。
阿土不由也斂了笑,道:“若是真有這樣的事兒,那我自然是要乾回老本行的。畢竟是從小練的本領,我自己也舍不得丟啊。”
這話不假。就瞅阿土給翼膜做“複健”的認真勁兒,就能看出來,他其實是懷念自己當采藥人的時光的。
不過這個“複健”是真不好做。再加上蘇任平還要跟阿土學習使用方法,當天晚上隻好就在阿土家裡留宿了。
他們兩個一晚上輪流給那翼膜按摩,都沒怎麼睡。第二天一早,阿土說彈性恢複的差不多了,便領著蘇任平和細雪往他家附近的一個小山丘走去。
時間有限,得抓緊訓練了。
阿皮雖然原就住在雅帕克城,但他的這些記憶並沒有留給蘇任平。所以蘇任平這會兒看起來,隻當是初見。
跟米亞城比起來,雅帕克的綠化應該是更好的。這城多山,迷思森林又往這裡延伸了許多,所以站在高處看的話,頗有些蔥蔥鬱鬱的景色。
他們現在所在的小山丘頂上平坦宛如平地,覆滿了長長的秋草,仿佛鋪滿了厚實而巨大的地毯似的。
阿土讓蘇任平在底下看著,他自己則身手敏捷地上了一棵五六米高的樹,站到樹梢上,手臂張開,早已背在背上的翼膜亦隨之展開。阿土仰麵試了試風向,雙臂輕輕一揮,便從樹梢上撲了下來。
翼膜微微鼓脹著風,將阿土穩穩托起,往前滑行一段距離,便令他雙腳著了地。
阿土順勢跑了幾步,這才停下來,對蘇任平笑道:“咱們一晚上的工夫沒白費。”
擱置多年的翼膜重獲新生,小賣鋪老板也仿佛找回了從前,頗為起勁兒地教導著蘇任平,蘇任平也急著要學,兩邊配合,還不到中午,蘇任平就已經可以從樹梢飛下來不摔屁墩兒或嘴啃泥了。
“蘇老板學得算快的了,”阿土對於自己的徒弟很是滿意,“休息會兒再練吧。”
蘇任平的確也有些累了。一聽說可以休息了,他顧不得摘下翼膜,直接撲倒在厚實柔軟的草叢中,再也不想動彈了。
“喲,這兒竟有豆果。”阿土坐到一邊,隨手從草叢裡一撈,便拔出了一棵草。
蘇任平一聽“豆果”二字,立馬爬了起來,湊到阿土跟前去看。也不知道阿土用了什麼巧勁兒,不僅將那棵豆果連根拔起,而且草根兒完整,一點兒都沒斷的樣子。
於是蘇任平看見,那不起眼的小草竟有如此龐大的一大團草根,仿若龍須麵的細細草根上,竟掛了許多的小豆豆,頗像是山藥豆。
看蘇任平感興趣,阿土便摘下一顆豆果,撚去上麵的泥土,遞給蘇任平:“你聞聞看。”
蘇任平捏起那顆黑不溜秋的小豆果,湊到鼻子下聞聞,果然是股淡淡的油香。看來這豆果的含油量要比花生高啊。
“豆果在山上多的很,算是最容易采的藥了。不過就是賣不上什麼價錢。”阿土對於自己的本行還是很精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