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異動如此強烈,自然瞞不過其它刀劍們。
他們聚集在石門前,聽著裡麵時不時傳出來的劇烈聲響,臉色越來越差。
打的...很是激烈啊。
“狐之助...!”加州清光提溜起狐之助,那眼神恨不能把它當場扒了皮燉湯一般,嚇得後者抖如篩糠。
“不是說讓你看好他嗎?!”他質問道。
狐之助自覺理虧,連頭都不敢抬,跟鵪鶉似的四隻爪縮在一起,尾巴緊緊夾著。
我,我就是想以退為進博得審神者好感,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呀...
它在心裡委屈兮兮的想。
可這些想法狐之助現在卻是不敢說的。
刀劍們現在正在氣頭上,若是它在口吐什麼抬杠之語,那不情著找收拾嗎...
“現在訓它也於事無補,哎呀...!你先把它放下來,加州殿。”燭台切光忠勸道,俊逸的眉目此時也全是為難之色。
人都進去了,現在就是真把狐之助燉湯了也沒用啊。
鶴丸國永也難得收了臉上的笑,麵色沉沉的盯著石門。
自從...三日月沉睡之後,從未有人能進去那裡。
若說是審神者能夠強行闖入他是不信的,唯一能夠解釋現狀的,便是裡麵的‘東西’,誘惑了心智不堅的人類,想讓他...
想到這裡,鶴丸國永神色更加難看。
三日月沉睡已久,絕不可能有反抗之力。即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此時也能用利器輕易的,將他弑殺。
“裡麵...是什麼人在戰鬥嗎?”髭切道。
戰鬥時能有那麼大陣仗的,除了三日月宗近不作他想。——可對方早已沉睡,不可能醒來。
而他們的新審神者,儘管不久前反擊了夜襲的髭切,但若真要論戰鬥,靈力主攻治愈的審神者怎麼也不可能擁有和那‘東西’的一戰之力。
這便是最叫他們想不通的地方。
不是三日月宗近,不是審神者,那麼,是什麼人在裡麵戰鬥呢?
正當他們萬分焦灼之時,裡麵的打鬥之聲卻是停止了。幾分鐘後,石門自動向兩邊推開,露出了漆黑的長道。
黑不隆冬,沒有半分光亮。
加州清光道:“嗬,請君入甕嗎?”
燭台切光忠道:“這可真是...毫不掩飾呢。”
眾人相視一笑。
即使知道這是陷阱,此時此刻,也隻能...非闖不可了!
接過太郎太刀手中早已備好的火把,燭台切光忠同其它幾刀點點頭,率先進入。
長廊瞬間便吞沒了他的身影,在他之後,加州清光等人也隨之進入,留下大俱利伽羅和髭切在外麵守著,防止石門突然關閉,從裡麵把他們一鍋端。
這裡曾是審神者用作宴會與發布任務之地,極儘奢華。但在他逝去之後,這裡也不複以往,蒙上了陰沉與死氣。
陰森森的長廊中,他們的腳步聲尤為清晰。
噠...噠...噠...
靠著火光,摸索著牆壁,一行人極為小心的前行。
多年未進入過這裡,誰知這裡被那東西改造成了什麼樣?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噠...】
混合著水聲,不屬於他們這一行人的腳步聲在長廊儘頭響起。
麵麵相覷後,他們不約而同加快了腳步。
疾步前行約半分鐘後,一陣光亮自儘頭傳來。
擔心有詐,燭台切光忠朝身後的同伴頷首,唰地從腰間刀鞘眾拔出刀刃來。
做好了進攻之態,燭台切光忠閉目定神,再次睜開眸時,四步向前,狠厲地出刀砍去。
“鏘——!!!!”刀劍相接,發出一聲悲鳴。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燭台切光忠怔怔地看著眼前之人,出刃的手微僵。
不...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