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霧踹了一腳的斯賓納, 出傳送門時不出意料的是頭著地。
咚地一聲,他腦袋就磕在了地板上。
“很疼哎!你乾嘛!”吃痛的叫了一聲,斯賓納護著自己被摔疼的額頭,凶巴巴的朝黑霧叫喚。
“安靜點。 ”黑霧沉聲道。
事出從急, 他隻能先把這一群人先傳送到了自己不久之前剛買的房子裡。
傳送時黑霧還有些猶豫, 但現在,不, 或者說在在打開傳送門的時候, 他就後悔了。
這是我的新房子啊...
我自己還沒住過呢,就先要被這些牲口糟蹋了。
看著渾身都是泥啊灰啊的家夥毫不避諱的往自己那顏色素雅的沙發套上坐,黑霧感覺自己簡直要氣暈過去了。
“請起來。”
把馬格姐從沙發上拉起來,黑霧將肩上扛著的荼毘放在沙發上讓他橫躺。
做完這個,黑霧才看向從剛才開始就安靜異常的死柄木弔, 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很是輕鬆:“死柄木弔...怎麼站著?”
啊。
雖然在把All For One和八岐柊留在那裡的時候, 就有覺悟死柄木弔的心情會很不快。
但真直麵他這種狀態, 也還是會叫人心裡發虛。
就算死柄木弔情緒失控的摔東西也比現在這樣一言不發要讓人心安。
被暴力從沙發上拽起來的馬格姐:“...”
?
???
我懷疑你故意針對我, 並且我擁有充分的證據。
怎麼我就被不留情麵的從沙發上拽起來,到了藍毛小子就成了【你怎麼站著】?
馬格姐剛要發話來聲討一下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後腰卻突然被人啾地戳了戳。
後知後覺的低下頭, 卻見渡我被身子滿麵笑容。她手上冰冷的刀尖反著寒光,頂端緩緩滑下一滴血珠。
...血珠?
意識到了什麼, 馬格姐一下子掀開了自己的上衣。
果不其然,自己的後腰上有一道很小的口子。
...不,再小它也是個傷口啊喂!
剛才那啾地一下絕對是這女人用刀子戳的吧!!
什麼玩意!痛擊友軍!?
“你...!”正要說什麼, 卻見渡我被身子無辜的笑了笑,隨手一甩,就將刀尖上的那滴血給甩回了馬格姐的衣服上。
“還給你啦。”她笑著說。
馬格姐:“...”
不是,這不是你還不還給我的問題。
重點難道不是你剛才戳了我嗎?用刀子!還給戳出血了!
嗚哇。
這女人。
絕對是變態吧。
“好了,閉嘴。”死柄木弔不耐煩的道。
一般他一用這種語氣說話,下一步就是要找個由頭收拾人。
儘管和他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這幾個新人也多多少少的能察覺到危險的苗頭。
還想說什麼的馬格姐瞬間就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其實...
被戳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我恢複的快。
男人,就應該不拘小節!
“黑霧,帶他們隨便找個房間。”
死柄木弔看向黑霧。
後者馬上回道:“好。”
這個【隨便】黑霧可是找的非常隨便。
隨便到什麼程度呢?
黑霧打開了客臥。
在櫥櫃裡拿出了幾床被子,將這些被子平整的鋪在了地板上。
麵對大家充滿質疑的視線,黑霧一臉淡定,“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迫壓廣與斯賓納對視一眼。
“...其實我有房子。”斯賓納道。
那個...
他本來就是因為想要追求斯坦因的理念才加入的敵聯盟。
並不是一貧如洗,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
迫壓廣:“...我也是。”
“其實...要是之後有要我們做的事可以手機聯係。”馬格姐尷尬的掏出手機。
現在是現代社會,大家都可以用手機來快速聯絡的...
本來還想蹭一下敵聯盟傳說中的豪華員工宿舍,但現在...敵聯盟本部都被炸了,應該暫時見不到所謂的員工宿舍了。
比起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他家的床此刻簡直充滿著亮晶晶的光輝。
接下來,圖懷斯也強烈表示了自己是有家可以回的人。
如此以來,反倒隻剩下了渡我被身子與荼毘。
荼毘處於昏迷狀態無法表態,渡我被身子眨眨眼,說:“我就在這裡。”
黑霧打開傳送門,將這幾人傳送回他們家。
在馬格姐經過渡我被身子旁邊時,渡我被身子捂著臉偷偷笑了笑,引來了前者的怒視。
哼!
變態小姑娘!
走了!
“那就,渡我被身子先住客臥,荼毘睡沙發。我睡左邊那間臥室,死柄木弔睡主臥...這樣可以嗎?”送走了吵鬨的新人,黑霧轉身問到。
渡我被身子讚同的點點頭,毫無反對意見。
死柄木弔抬了抬眼,說:“你去睡主臥,我睡那間次臥。”
黑霧:“...好。 ”
媽耶。
死柄木弔怎麼突然變的好像很五美四德的樣子。
雖然在這種事上不用跟我客氣,但這種突如其來的懂事真是讓人...好感動啊噫。
渡我被身子充滿好奇心的去探索了自己的新臥室。
客廳裡霎時隻剩下了黑霧和死柄木弔。
荼毘不算。
他暈過去了,毫無意識。
“要先洗個澡嗎?”黑霧道。
燒了一會兒的水壺發出了咕嘟咕嘟的聲音。
黑霧把電關閉,拿起燒水壺,拿了個沒用過的瓷杯子,給死柄木弔冷上了一杯水。
坐在餐桌旁邊的木椅上,死柄木弔搖搖頭。
“不用。”
“...今天一天也很累了吧,All For One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黑霧躊躇半響,道。
他是在八岐到場之後才被其弄醒,並不清楚在這之前All For One做過什麼。
聽到All For One的名字,第一次,死柄木弔心中毫無半分波瀾。
明明之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會有安心的感覺。
“閉嘴。少管我,去做你自己的事。”
他語氣冷漠的道。
“...好吧,那你記得早點睡覺。”
回答黑霧的是輕如蚊喃的嗯聲。
聲音小的讓黑霧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聽。
少頃。
客廳明亮的大燈被關閉,隻餘兩盞較為昏黃的小燈。
死柄木弔將腰上一直帶著的那個兔子給解了下來。
他先是小心的用手給兔子拍了拍灰。
而後,直直盯了兔子兩三秒,才珍重而鄭重的,拉開了兔子肚子上的那個暗鏈。
——是一塊鱗片形狀的東西。
死柄木弔用中指和食指將它從兔子的暗袋裡捏了出來。
深紫色的底色,漂亮華貴的金紋。
看起來僅僅是一枚價格應該很貴的奢侈品。
但它的作用絕不僅僅隻是這樣。
借著燈光,死柄木弔來來回回的觀察了它許久,卻無論如何也研究不出來這鱗片到底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