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聲‘嗯’聲音超軟。
乖巧的不得了。
掛掉電話。
“這是房卡,你們先回酒店。”從兜裡拿出房卡,八岐將其遞給坐在對麵的鶴丸國永。
見八岐神色不若剛才輕鬆,反倒隱隱帶著些擔憂,鶴丸國永不禁問他:“怎麼了?”
八岐解釋到:“有個小朋友生病了,我得過去看他一下。”
聞言,髭切:“小朋友?”小孩子嗎?
審神者這交友範圍...也太廣了叭。
“嗯。你們還記得回去的路吧?”
狐之助搶答:“我記得我記得!”
得到了髭切一言難儘的視線。
狸之助,真聒噪啊。
“那就拜托你領路嘮。”摸了摸狐之助的小鼻子,八岐起身便要去前台結賬,先行離開。
“對了。”
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八岐複又折返回來。
“路上要是有人跟你們隨便搭話,要是看他們順眼你可以跟他們說兩句,但注意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
一字一句,句句肺腑。
儘管這一帶算是治安比較好的區域,但誰知道壞人會隱藏在什麼地方。
鶴丸國永跟髭切又長了一副精致好看的麵孔,狐之助看起來也雪白雪白的,很值錢似的。這樣的組合,更易引起心懷不軌之人的窺探。
這個社會...
在歐爾麥特隱退之後,暗流湧動,那些陰暗的東西也逐漸浮於表麵。
誠然髭切和鶴丸國永的刀術很是精湛。
但這個時代奇奇怪怪的個性那麼多,若是掉以輕心,指不定就會上了什麼人的套。
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聽他這樣不放心的來回囑咐,髭切的心情不由輕快些許,“好的。”
鶴丸國永也勾起笑來,“放心去吧,我們會在,嗯...酒店裡等你的。”
“請放心前去叭!”狐之助精神滿滿的說到。
經過爆豪勝己那一桌時,八岐朝他看過一眼去,卻發現他正好也在看自己。
視線就這麼對上。
“我先走啦。 ”指指外麵,八岐朝爆豪勝己笑了笑。
而後就見後者也朝他綻放了一個笑容。
但笑容很淺,像是很努力才擠出來的一樣。
爆豪勝己:“嗯,回見。”
心下雖然疑惑,但八岐念著難受著的小朋友,沒再多加糾結。
在前台結賬時,八岐想了想,跟服務員說:“他們那桌也請幫我一塊結了吧。”
接著,八岐說出爆豪勝己那一桌的編號。
服務員笑意不變,說了句“您請稍等。”後,將單子打了出來。
刷卡結了賬,八岐匆匆下樓,也沒在門口等出租車。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後,靈力發動,一下便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八岐的身影出現在黑霧家的客廳中。
客廳中的窗簾被拉的很緊,室內也沒開燈,一片陰暗。
靠著優秀的記憶力摸索著開了客廳的燈,八岐輕腳走至死柄木弔的房門前,在門上敲了敲。
“死柄木,我可以進去嗎。”
似是沒想到他竟然來的那麼快,死柄木弔過了兩秒才回複到:“柊,進...進就是了。”
八岐應聲推門而入。
和客廳一樣。
這個房間的窗簾也被拉的很死。
屋內的光線很是昏暗,要不是八岐眼神好,常人的視覺隻能隱隱約約看到床上鼓起來一個輪廓。
打開了門口的燈,八岐走到死柄木弔的床邊坐下。
“臉怎麼那麼紅...絕對是發燒了吧。”
伸手試了試死柄木弔額頭上的溫度,八岐隨之運轉靈力。
死柄木弔的表情變得輕鬆了不少,但身體的溫度卻一點沒降。
八岐:“...”這靈力不好使了?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明顯,死柄木弔忍不住笑了笑。
“...在笑什麼?”八岐無奈的揉揉小朋友的腦瓜。
小朋友緩緩搖了搖頭。
而後悄悄縮到了被窩裡,隻把一雙眼睛留在外麵。
或許是因為發燒,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甜甜的撒嬌勁兒。
對於八岐剛才的詢問也沒做出答複,就在那彎著眼睛,極為乖順的看著八岐。
“柊。”死柄木弔突然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小心的揪住了八岐的袖子,小幅度地來回搖了搖。
“嗯?”八岐不明所以。
“柊~”死柄木弔又叫了一句。
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依賴和傾慕。
“怎麼啦?”八岐極富耐心的道。
小朋友卻不說話了。
身體往被子裡又縮了縮,連眼睛也蒙了進去。
但手卻一直緊緊抓著八岐的袖口。
少頃。
“隻是想確認一下。”
死柄木弔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帶著些許沉悶。
八岐耐著性子問他,“確認什麼?”
一直緊揪著他袖口的手突然鬆了開來。
緊接著,小朋友biu地從被子裡把頭冒了出來,臉上的笑容軟乎乎的,“要確認,柊是不是真的在我身邊。 ”
那些淺嘗輒止都是騙人的,對你,從來都是欲壑難填。
明明剛開始...
隻是覺得能聽到你的安慰就好。
可現在。
卻得寸進尺的想要得到一個擁抱。
“柊。”
——“你抱抱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葡萄:我想要這份辛苦!我不嫌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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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林 43瓶;本是無情人 10瓶;
今天的蛇蛇感覺自己接觸過的人都是撒嬌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