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朋友打包好一路運到診所, 測了體溫後, 八岐領著死柄木弔找了倆座,等著醫生兌完藥來紮針。
“柊。”
死柄木弔揪揪八岐的袖子。
“怎麼了?”側臉看過去, 八岐忍不住笑了笑。
無它。
死柄木弔這造型實在是...
他卡了帽子,還帶了黑色的口罩, 從上到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猶豫了兩秒,死柄木弔輕道:“我有點熱。”
這個口罩...實在是太悶人了。
“先把帽子和口罩摘了吧。”說著,用眼神詢問一番死柄木弔, 得到後者點腦袋的回應後, 八岐伸手把死柄木弔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
終於能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死柄木弔忍不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此時, 醫生也兌好了輸液瓶。
死柄木弔是真的對把針紮進自己身體這件事很抗拒。
在醫生溫柔的要他伸出手來紮針時, 他半天沒動作, 身體僵的不行。
最後還是八岐看不過去,把他的手從後麵抓了出來,輕輕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放輕鬆點。”八岐說。
麵色難看的瞅了那白晃晃的針尖一眼, 死柄木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好。”
拿著輸液瓶的醫生:“...”
隻是紮個針而已。
你不要好像是要做什麼大手術一樣。
這個針紮的過程非常艱辛。
醫生整整紮了三次, 才終於成功的給死柄木弔紮進去。
原因是死柄木弔在針即將要紮進去時總是忍不住亂動彈。
連著兩次都捅歪, 醫生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一旁坐著的八岐, “您能先...控製一下他的手嗎?”
我完全抓不住啊!
這小年輕看著瘦瘦弱弱的,勁兒怎麼那麼大。
八岐不太好意思的朝醫生笑了笑,“好的,不好意思。”
被笑容給晃到的醫生:“...沒事。”
好、好耀眼。
死柄木弔忍不住偷偷瞧了八岐一眼。
繼而情緒低落的縮了縮手。
“沒事的,死柄木。”
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這一瞅, 八岐無奈的再次拍拍死柄木弔的手,伸手把他的手抓在手心裡。
而後,接下來的一切都進行的極為順利。
手被八岐抓著,死柄木弔腦袋裡全都是從那兩隻手上傳來的溫度,根本無暇顧及醫生正給他紮針的動作。
細微的疼痛不過持續了一秒便消彌不見,醫生將醫用白膠帶黏在死柄木弔手上用於固定,之後看了眼輸液器,見其正常,便抬腳離去。
八岐也隨之放開了攥著死柄木弔的手。
還鼓勵他道:“死柄木,很棒。”
死柄木弔:“...嗯。”
聲音輕若蚊喃。
——好難為情。
打完針已是一小時後。
回到家時,一打開門,就看到了端坐在沙發上的黑霧。
聽到門響,對方唰地轉過頭來。
——“死柄木弔...”
“你去哪了?”
語氣擔憂的迎上前來,當看到死柄木弔手上未撕的醫用膠帶和他虛弱的臉色時,黑霧恍然。
“抱歉,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若是知道家裡還有個大型病號,說什麼他也不會選擇今天出門。
聞言,死柄木弔奇怪的看了黑霧一眼,“又不是你讓我生病的,你道什麼歉。”
更何況...
悄悄看了旁邊的八岐一眼,死柄木弔不覺上揚幾分嘴角。
要是你在這兒,柊說不定就不會陪我去打針了。
黑霧,乾得好。
死柄木弔一席語畢,黑霧的心裡瞬間便春暖花開,感動的軟成了一團水。
死柄木弔...
真的長大了啊嗚嗚!
但沒等黑霧感動完。
“那我先走了。”八岐呼嚕了一把死柄木弔的腦袋,跟他告彆。
死柄木弔一怔。
“哎?”
要...走?
“黑霧回來啦,有可以照顧你的人了。”見死柄木弔一臉茫然,八岐噙著笑解釋到。
“明天見。”
“...嗯,明天見 。”
不甘的跟八岐揮了揮手,死柄木弔緊盯著他的背影。
“哢嚓。”
門被輕輕關上。
看不到了。
他這才收回目光,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低落勁兒。
“死柄木弔,去床上休息吧。我去給你熬紅棗粥!”黑霧乾勁滿滿的道。
我要給懂事的死柄木弔做粥啦!
死柄木弔低著頭:“我不吃,我不餓,彆做了。”
彆提多喪了。
跟剛才那個小甜心的樣兒簡直判若兩人。
黑霧:“...好。”
受到打擊。
出了黑霧家門,八岐直接回到了酒店房間裡。
此時,髭切和鶴丸國永正半躺在沙發上跟狐之助一起看電視。
八岐乍一出現在房間,儘管他出現時毫無聲息,髭切和鶴丸國永也迅速轉過頭,感知力十分敏銳。
隻有狐之助毫無所覺,仍然樂嗬嗬的在那看電視 。
倆後腿還美滋滋的盤起來,彆提多享受了。
鶴丸國永前傾身體,綻開一個笑容,“回來啦。”
八岐回他一個笑,上前幾步,也坐到沙發上,道:“嗯,回來了。”
“小朋友的病好了嗎?”髭切問。
他到現在都以為‘小朋友’是指真的小朋友,七八歲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