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死柄木弔吧嗒吧嗒走上了樓,一直假裝著乖巧如兔的渡我被身子才忽的鬆了口氣,上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弔君在這裡,被那個視線盯著,完全沒辦法放下心來吃東西呢。
“柊君,我悄悄問你個問題哦。”渡我被身子壓低聲音,朝八岐招了招手。
不明所以的往她身邊坐了坐,八岐低下頭,側耳聽渡我被身子說話。
小姑娘謹慎的左顧右盼,見死柄木弔是真的上了樓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才小聲道:“柊君,你現在,是在和弔君同居嗎?”
八岐一愣,而後心中一陣無奈:“算是吧,家人的那種。”
同居這詞兒,可以用以概括的含義太多了。
渡我被身子轉轉眼睛,問:“真噠?”
八岐搖搖頭,說:“不然呢。”
聞言,渡我被身子眨眨眼睛,“我知道啦。”
說完,她主動拉開了和八岐的距離。
於是直到最後八岐也沒明白這小姑娘為什麼要問這問題。
渡我被身子搶在死柄木弔換完衣服出來前吃完了麵前的甜品,而後便起身小跑到廚房那邊,拜托黑霧把她傳送走。
雖然,雖然柊君買的甜點是很好吃啦。
但是被弔君那種視線盯著看,還是叫人蠻害怕的。
“我以後還可以來這兒嗎?”
臨走時,渡我被身子突然轉頭問了一句。
八岐笑著回她:“當然。”
得到了這句似是保證般的話,渡我被身子微微放下心,甜甜的說了聲“再見~”後,蹦蹦跳跳的穿過了黑霧的傳送門。
她的身影一消失,充當工具人的黑霧此時終於泡好了他的奶茶。
同樣是趁死柄木弔還沒下樓,黑霧做了個‘我先走了’的手勢,飛快的離開了現場。
我,黑霧,超有自知之明。
見他倆一個比一個跑的快,八岐無奈的搖了搖頭。
死柄木在這兩個人心中的形象...到底是有多恐怖啊。
正想著死柄木弔,突然,從樓梯上也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
八岐聞聲看去,正要說話,卻發現死柄木弔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
就,陰雨欲來風雨摧。
“柊。”
步伐沉重的走下樓梯,死柄木弔在離八岐還有兩三步之時,忽的停下腳步。
迎著八岐帶著疑問的目光,他緩緩開口。
“你房間裡的,是誰送的。”
音色喑啞,帶著凜冽和顫抖。
...
數分前。
死柄木弔心情愉悅的一路走至樓上,從衣櫃裡隨便挑了身衣服換上。
之前敵聯盟的小酒吧被搗毀,他那些衣服自然也沒能幸免於難。
這些都是八岐新給他買的。
他記憶力實在是卓越,每件衣服都買了和之前那些一樣的款式。
換上衣服和褲子,死柄木弔在穿衣鏡麵前審視了幾番自己。
而後,他從換下來的衣服裡掏出來一枚小盒子。
絨麵,黑色。底部和互相扣住的地方分彆鑲著金邊。
拿出這個小盒子後,死柄木弔彎彎眸子,動作小心翼翼的將它打開。
隨著盒子逐漸敞開,靜靜躺在裡麵的東西也露出了真麵目。
水晶被雕琢成形狀,頂端綴著一道銀色的細鏈,在房間柔柔的燈光下璨璨生光。
他有想過要送真的。
但花期太短,美麗太過短暫。
死柄木弔覺得這話不太吉利,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我喜歡你,長長久久的喜歡。】
所以,我送的東西,壽命也一定要長一點。
短暫的看了眼項鏈,死柄木弔將它合上,收回衣兜裡。
趁柊還在樓下...偷偷給他放到枕頭底下。
他輕輕關上門,短暫的哢噠一聲後,他跟做賊似的,輕手輕腳的走到八岐房間麵前,緊張又忐忑的擰開了門把。
...柊,沒鎖門。
鬆了口氣,死柄木弔推開門。
而後,他一抬頭,就看到了桌上那捧火烈的。
——十分奪目。
死柄木弔下意識攥緊了兜裡的項鏈盒子,眸中情緒明明滅滅,額頭甚至浮出了青筋。
在個性即將發動之時,死柄木弔幾近失控的腦袋一激靈,瞬間放開了手中緊握的項鏈盒。
【長長久久】
會長長久久的喜歡你。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斷深呼吸了幾下,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
是誰送給柊的...?什麼時候送的?
那個該死的向日葵還是其它什麼人。
不斷排除著心中的嫌疑人,死柄木弔陰沉著臉,咬緊了牙關。
該死。
到底什麼時候。
是在自己以短會為理由出門買項鏈的時候?
他不覺又攥緊了手。
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個性就會失控毀掉兜裡的項鏈,指甲深深插進肉裡。
越是疼痛,腦袋也就愈加清醒。
不善的看了一眼那束,死柄木弔後退幾步,輕輕關上了門。
他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踏過每一階台階時都要比剛才更冷靜。
終於,他走到了八岐的麵前。
再開口之前,死柄木弔以為自己已經完全的冷靜下來了情緒。
但當話真要說出口時,他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