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對燭台切光忠與眾不同的關注點哭笑不得, 八岐還是就事論事道:“不,他沒在上學。”
聞言, 燭台切光忠眨眨眼睛, 道:“這樣啊...不過, 小孩子還是要上完義務教育比較好。”
八岐:“...”扶額。
這...非得我說明白嗎。
倒不是燭台切光忠腦子太過遲鈍。
主要他先入為主,以為八岐口中的「崽」是貨真價實的,最多不超過十二歲的小朋友。
畢竟在燭台切光忠的認知裡,能被稱為崽的最高年限也就在這兒了。
倒是旁邊的髭切比他先一步反應過來,伸手偷偷在背後戳了一下燭台切光忠。
“他是什麼樣子...一會兒你可以親眼去看。”
八岐道。
嘛...多說無益,不如直接讓燭台切光忠自己去看。
“是一位藍頭發的, 皮膚很白的男孩子。比我要高這些。”五虎退踮著腳, 在彎著腰的兄長耳旁悄聲道。
還伸出手給他比劃了兩下。
他對死柄木弔的印象實在是深刻。
畢竟當時自己的小老虎們纏著審神者撒嬌耍賴還在地上打滾,這一幕自己哪怕再過十年也忘不了。
一期一振垂眸看著他跟自己比劃,勾唇笑了笑。
“要比退高很多呢。”
差不多...大半截。
看來, 審神者的這位「崽」,並非十二三歲的小孩。
點點腦袋,五虎退嗯了一聲,眸中滿是笑意的看著手中的櫻花慕斯。
那位大人...看上去是個冷淡的人, 沒想到竟能做出這樣美麗的糕點。
一定...是位內心很是柔軟的人吧。
“您要, 將我們介紹給他嗎?”前田藤四郎道。
他自然是支持主公的一切決定。
但...主公的家人, 能接受他們這些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 由刀劍幻化而來的付喪神嗎?
雖然對方能出現在本丸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但...還是讓人不免擔憂。
“嗯。可以嗎?”八岐柔聲問到。
若是有刀劍不願露麵,他也能理解。
這種事, 本就不能勉強,要雙方都願意才行。
“當然可以。”前田藤四郎一臉嚴肅的道。
他是個毫無原則的主公吹。
主公想做什麼,就算赴湯蹈火,也要努力為主公做到。
何況僅僅是同主公的家人見一麵這種程度。
八岐又將視線投向其它刀劍。
他們自然也無不應是,皆表示了自己對審神者素未謀麵崽崽的善意。
其中大俱利伽羅反應是最有意思的。
一邊說著‘我對這種事沒興趣’,等大家要一起去看崽崽時,卻不發一言的跟著大部隊一起走。
八岐視線餘光看到他這口嫌體直的行動,忍不住在心裡悶笑。
嗯...傲嬌是個好東西。
當八岐領著一大幫子刀浩浩蕩蕩的推開門時,坐在椅子上看著視頻的死柄木弔整個人都是懵的。
嗯?
嗯嗯嗯???
饒是他心理素質強大,此時也不禁被各式各樣顏值很是閃耀的十幾個人給花了下眼。
柊...
難道真是看臉蛋選的人?
在看到房間中間那一頭藍發的青年時。
燭台切光忠不知道其它人心裡怎麼想,反正他聽見了自己腦內某種東西破碎的聲音。
那是名為‘給審神者帶孩子’的幻想。
很堅固,卻又很脆弱。
輕輕一碰,就碎了。
“你們...好?”最後一個字,死柄木弔不太確定的道。
關掉手機屏幕,他動作僵硬的站了起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平心而論。
死柄木弔是想好好觀察一下這些八岐工作上的‘合作夥伴’的。
但他們人實在太多,整的死柄木弔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個開始看起,最後隻能求助般的把視線鎖定在八岐身上。
對他的手足無措了然於心,八岐上前幾步,站在死柄木弔旁邊,胳膊攬上了他的肩。
而後噙起笑容,道:
——“這就是我的「崽崽」啦。”
...
刀劍們性格很好相處,就算是最‘孤僻’的大俱利伽羅,也難得的柔和了麵上表情,聲音也不較以往那般冷的凍人。
簡單的介紹後,儘管他們名字又長又難記,死柄木弔還是靠著他那優秀的記憶力將這些人的臉和那些名字對上了號,絕不會出現叫錯名字這種尷尬的場景。
在剛才八岐介紹自己是「崽」時,死柄木弔驚訝的發覺,自己心裡出乎意料的沒有以往那般難受和抗拒。
當然,這些心情仍然存在。
隻不過比以前那種,心臟好像都擰在一起的感覺要好受許多。
這種變化...
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雙方互相熟悉後,八岐複又說起了他一直記在心裡的事。
——名字。
聽完八岐的闡述,刀劍們大多都是一臉‘???’的表情。顯然也是沒想到審神者為何突然給他們丟一個炸彈。
「真名」。
是很珍貴的東西。
就好比他們付喪神。
若是心懷不軌,便可借其為媒介,將契約者「神隱」。
“不是承諾過嗎,將來要時不時在現世生活一段時間。 ”當刀劍們提出「您並沒有這樣做的必要」時,八岐以早已想好的回答應對道。
“在現世你們總不能一直「審神者」、「審神者」的叫我吧?”不知道的以為我是個乾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