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岐在,這四把刀很快便被捆了個結實。
即便身體被捆住,他們也沒安分下來。凶狠的盯著八岐,試圖用眼神把這礙眼之人剮成碎片。
通過剛才那番戰鬥,已足以讓他們明白敵人中誰才是最棘手的主導者。
“要做什麼?”
雖然聽了八岐的話把敵刀活捉未曾擊碎,但髭切想了一遭,也沒能想出他們審神者意欲何為。
這些刀淪落至此,已完全沒有被拯救的可能。
髭切有想過審神者是否要像淨化他們身上的詛咒那樣去解除這幾把刀的負麵狀態。但這個念頭一出現,便被他迅速否認。
這所本丸的所有刀,皆因失去神性才落得如此下場。
神性這東西...
說來實在玄妙。
就算是政府,恐怕也沒法詳細說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
“不管成功與否,總要先嘗試一下。”八岐道。
這話完全印證了髭切的猜測。
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髭切張了張嘴。
但他最終還是選擇沉默,什麼也沒說。
不管審神者想做什麼。
自己...就站在他身後默默支持就好。
反倒是寡言的太郎太刀出言阻止道:“請再考慮一下。”
聞言,八岐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你覺的有何不妥?”
“嘗試不當,許會造成反噬。”斂起眸子,太郎太刀努力忽略著那四把刀中屬於弟弟的麵容,聲音透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低啞。
即使麵前的這把刀不是那個會讓自己給他簪歪歪扭扭的頭花的次郎,但...終究叫人不忍。
數秒後。
“對我有點自信呀。”八岐攤手笑道。
聽他這般說,太郎太刀在心中無聲歎了口氣,知審神者已下定決心,便不再多言。
“您...心中有數就好。”
八岐走進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四把刀身前。
見他主動拉進與自己的距離,敵刀相視一眼,張著嘴巴就要上來咬八岐一口。
長著俊美的臉,就連做這種猙獰的表情也醜陋不到哪去。最多是衣服和皮膚上的臟汙讓他們看起來有些邋遢。
“也太能叫了...”
被這四刀叫的頭疼,八岐挨個在他們腦門上點了一下。
這招最有效,原本張牙舞爪的四把刀在咒術的作用下逐漸安靜了下來。
他們的本體刀在剛才被捆起來便被卸下,八岐先是拿起了那把短刀。
不知是否有失去神性的原因在,這把短刀連刀身都是純黑色,刃尖則漸著鐵鏽紅。在手中仔細端詳了片刻後,八岐便將靈力試著注入其中。
這把短刀的名字...是藥研藤四郎。
這讓八岐不由想起那日在那名女審神者身邊跟著的少年。
黑發,紫瞳。
隻要自己一表露敵意,便會為了那名女性撲上來咬下自己的一塊肉來。
金色的靈力裹住了短刀全身。
卻在下一秒便被這把刀儘數吞噬。
而昏睡著的藥研藤四郎則全身顫抖了數秒,眼睫輕顫,似要掙紮著醒來。
但咒術威力到底強大,即便他潛意識中極想睜眸,卻還是被咒術安撫,並未醒來。
髭切和太郎太刀安靜的看著八岐手上動作,見靈力被吸收後對方便久久不語,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應該是...嘗試失敗了?
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他。
還是說保持沉默要更好?
“先繼續前進。”將四振刀擴入結界,八岐沉聲道。
“不殺掉他們?”髭切問到。
若是沒有被救贖的可能,死對這些刀而言反而成了仁慈的解脫。
八岐搖搖頭,背對著髭切,說:“回來再說。”
儘管剛才的嘗試宣告失敗,八岐仍想再努力一番。
畢竟...這些刀變成如今這般並非本心。
於是一行人繼續前行。
然,看起來還潛藏著無數敵刀的本丸,在他們的仔細偵查下卻不見任何行跡。
反複巡查了幾遍,八岐終於能夠確認這整座本丸隻有那開場時前來攻擊的四振刀。
他以為的前奏序曲,實則是傾巢而出。
“這和政府那邊給的情報不符。”髭切蹙著眉道。
淺淺應了一聲,八岐看著還在咒術作用下昏睡著的四振刀道:“或許...是想考驗我一下。”
髭切一愣,“考驗?”
“考驗我的膽量,以及...值不值得他們花那麼大一筆資源來雇傭我。”
政府那邊所給的情報說這裡隱藏著無數威脅和不知具體數量的敵刀。
情報上給的挺像那麼一回事。
他們也真如政府所想做好了十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