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旅行(2 / 2)

裡夫?被叫了名字的人影轉過頭來仔細觀察我一番,這才認出了我。嘴裡念叨兩句打開了房間的小窗戶。

我看著麵前麵容有些疲倦的老頭,他手裡拿著個紙杯,從小房間的窗戶口,一股淡淡的咖啡香飄進車裡。

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裡夫看了一眼旁邊監控顯示器上的時間,有些詫異地轉過頭來看我。

出了點意外,我現在正打算回去。我摸了摸現在還隱隱作痛的手腕,毒藤女的藤蔓磨破了手腕處的皮膚,紅腫的地方哪怕擦乾淨了血漬也疼的厲害,我需要來超市買點消毒和包紮的東西。

超市仍然在營業,我和裡夫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進去,買了一卷用來包紮的繃帶和治療擦傷的藥膏,回想起剛剛聞到的香味,便順手買了些速溶咖啡和麵粉。

出來時我又去看了一眼還在停車場執勤的裡夫,他依舊是那樣佝僂著背,眼睛小的像是看不見,他麵朝著監控沒有一點動作,但手中的紙杯已經空了。

簡單打了個招呼後我就回了公寓。此時已經是午夜兩點,公寓的所有窗戶都看不見光,隻有公寓門口的小夜燈常亮著。

我儘量放輕腳步上了電梯,回到我的公寓房間。打開暖氣後房間裡慢慢回溫,這才把圍在脖頸上的橘紅圍巾取下來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

先前繆恩女士隻是簡單的處理了傷口止血,很多沒照顧到的小區域都還在隱隱作痛,現在緩慢掀開裡衣,先前摔在地上紅腫的地方內出血已經凝固變成一大片紫色的瘀痕。

好在我買了很多傷藥,簡單處理一下這些傷痕還是沒問題的,最多這幾天睡覺可能不那麼舒服了。

收拾完身上的傷,我在天色微亮時才沉沉睡去,等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而明天我就要參加那場所謂的互助會。

我將電腦打開,又一次打開了互助會發給我的郵件,除去那個被明顯標識出病毒的視頻,其他的文檔我都已經看過了,但我又不太清楚是否應該打開這個視頻。

我打算帶著手槍去參加互助會,哪怕沒有人會在一場互助會上鬨到要開槍的程度。但我心中卻總是隱隱約約地感覺不安。

儘管布魯德海文雖然比不上哥譚犯罪猖獗的程度,一個不算那麼魚龍混雜的大都市……或許是昨天遭遇了毒藤女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曾經的一切宛如昨日之影一般曆曆在目。現在的我對一切都有點過於擔憂。

像是草叢裡被風吹葉麵驚擾的野兔,隻需要一點刺激就會拔腿狂奔,揚起沙礫鑽入塵土中。

最終,當我登上通往布魯德海文的直達大巴時,那把沒有上膛也沒放子彈的左輪靜靜地安放在我襯衣的內兜之中。

我隨身帶的東西並不多,甚至連行李箱都沒帶,隻把錢包、筆記本電腦和充電線一類的必需品裝進了挎包就出發了。

去布魯德海文的大巴車上人也不算多,大多數都是年輕人,頂著花花綠綠的造型玩著手機,前排的幾個年輕人似乎還是哥譚大學的學生,有說有笑地討論著他們要去布魯德海文打卡的網紅景點,還有新賭場。

如果約翰在這裡或許會更熱鬨吧。我這麼想著。他是個人來瘋,總會找到話題。隻不過我隻會靜靜坐在原地,無言地取出耳機,將周遭喧囂的聲音一一隔離。

大巴車停在路邊,陸續有乘客踏上車廂,而我身邊的空位,不知何時已被一位陌生人占據。

不好意思……。我感覺到我身邊有人用手肘拱了我一下,隨後一聲簡短的道歉透過耳麥像隔著一層紗布傳入耳內。

我毫不在意他的存在,沉默著朝著窗戶邊挪了挪身子,或許是我個頭太大了,剛才占了他要坐下的位置。

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