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問詢(2 / 2)

“你還知道多少?關於他的謀殺案?”

不會比你們更多了。我說,在今天早上之前,我還不知道有人死了。

他們將信將疑地看著我,眼中的審視不言而喻,隻不過我也一樣滿腹疑惑,為什麼錢德勒會來找我,關於我媽的事情他又知道些什麼。

如果想要知道這些,特裡·錢德勒就必須得是無罪的。當然,我相信他是無罪的,如果他真是能夠下手殺人的人,也不至於在車上被我把槍又拿回來了。一個亡命之徒能做出來的事情根本不是我能夠想象的。

西澤在我麵前坐了下來,摸著手裡便條簿的斜角,眼神活像是要從我的大腦裡挖出點什麼猛料,隻不過我注定會讓他失望。

很快我就聽見了房間外的女聲,這個房間遠沒有審訊室隔音,我聽出來那是倫諾克斯女士,她正擔憂地訊問我的下落。我臉上的表情被拜倫警探察覺到,他朝我咧著嘴笑。“告訴我們過去二十四個小時內你的行動路線,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會讓你離開的。”

我沒什麼路線好隱蔽,隻是將我這兩天的行動軌跡告訴了他們,在拜倫帶著些憐憫的眼神下講述了我為什麼會坐長途大巴車從哥譚跑來布魯德海文參加一個互助會。

“你明明可以在哥譚就近參加互助會,據我所知哥譚組織的互助活動可比布魯德海文多。”西澤警探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我的話,他清瘦的臉都皺在一起了。

我說過了,我懷疑我的鄰居兼朋友卷入了某些有組織的活動,我很擔心,所以我來布魯德海文探探情況。我麵對他無休止而重複的疑問感到不耐煩,說話的語氣重了些。

“我們之後會去核實的。”他自以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完全相信我的話,“不過在這起謀殺案結案之前,我們需要你留下口供,可能會需要你留在布魯德海文一會,當然,我相信這起案件很快就會結束。”

他說的是真心話,隻有錢德勒和雷迪亞留在互助會,室內沒有任何監控錄像,現場都是錢德勒活動的痕跡,可以說從外麵看這場謀殺案幾乎已經蓋棺定論了。隻不過他在懷疑我是否在錢德勒謀殺案中有所牽扯,他可能在懷疑我是從犯。

不過沒有證據和理由他們不能拘留我,在經曆過一些例行問話填寫了一下自己的基本信息後我便被放了出來。值得慶幸的是在沒有確定我的嫌疑之前他們沒有權利翻看我的挎包。那把槍連帶著我的挎包一起完好無損的還了回來。

倫諾克斯女士如我所料出現在警局門口,此時正和幾個偷懶的警察聊天。看到我時她神色激動的朝我揮了揮手。

“馬雷,我的上帝,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她感歎著走上前來,看我似乎毫發無損的模樣才長歎了一口氣,“我沒想到錢德勒先生是那樣的人。”

我也沒想到會被卷入這種事情裡。我說。其他人都還好嗎?

雖然我知道雷迪亞已經死了,但我不清楚其他人的情況,去了互助會的人是否還有人出事。凶手如果如我感覺的一樣不是錢德勒的話,那麼現在互助會的人都算不上安全。

“大家都被叫來做了筆錄,巴德先生昨天晚上就回哥譚了,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倫諾克斯女士的視線向後瞟去,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昨晚和她一起去酒吧的女孩漢娜也在。

“昨天晚上我們從酒吧出來,漢娜不放心我一個人走回去就跟著我一起,路過互助會時我發現中央廚房的燈還沒關上……我和漢娜一起想把燈關上,然後我們就看到——上帝啊……這真是…………”

倫諾克斯女士感歎一聲,閉著眼手臂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我安慰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倫諾克斯女士似乎心有餘悸一般拍了拍胸口。隨後擔憂的看向我,“天知道我當時在電話裡聽見你和錢德勒的聲音時有多害怕,警察來的時候就說沒辦法聯係上錢德勒先生,然後他就去找你了…………天哪……”我想再安慰安慰她,手放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