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夜翼(2 / 2)

我蹲下身將手電筒的光掃過地板每一個角落,錢德勒是個很懂得享受的家夥,這間書房的地板都是用細長短小的絨毛地毯鋪上的。沒有一處地方看著像有開口的位置。我又蹲下來,走到房間的角落,手指貼著邊緣朝外扣動,但很可惜這個地毯經過了特殊加工,黑白相間的地毯牢牢地黏在地板上,黏合的邊緣痕跡有點發黃,還落滿了灰,看起來是裝修初期就這麼製作了。

顯然地板沒什麼秘密可供我發掘了。我歎了口氣,將手從地板上挪開,站起身準備查看一下書房裡的書櫃。抬起頭正對上一張帶著麵具的臉。

“需要幫忙嗎?”男人半蹲在書桌上,與他相對的,我這麼近距離見到人時條件反射性的向後退了半步,沒有站穩坐到了地毯上。

你為什麼在這裡?手電的光照上他的臉,麵前的男人卻完全沒有被強光照射的反應,隻是體態輕盈的從書桌上翻了下來。

你跟蹤我多久了,夜翼?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驚慌的時候,我需要找到那本賬本,我需要特裡·錢德勒的清白——但我不能保證麵前這個男人和我是一個想法。

“從你鬼鬼祟祟的走進來開始。”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麵前搖了搖,讓我的視線和手電筒的燈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天花板上,在靠近書櫥的隱秘位置,藏著一個漆黑的小點,大概隻有指甲蓋那麼寬,如果在黑暗裡或者不抬頭仔細去尋找根本找不到。

那是什麼。我問。

“紅外攝像頭。”夜翼回應我,“顯然特裡·錢德勒撒謊了,他不是沒裝監控錄像,隻是裝在了他認為需要的地方。”

他緩慢地朝我靠近,站在我麵前,抬起頭來看我,似乎是察覺到我被跟蹤的惱怒,他的語氣柔和了些。

“我幫了你一個忙,那麼現在能告訴我你在這做什麼嗎?”這個距離近到我能清晰地看著他帶著麵具做出挑眉的動作,他的語氣帶著些不滿,但依舊沒有拜托他該死的幽默感。“彆告訴我你隻是單純的想來鬼屋探秘或者凶宅探險什麼的,在命案發生的第二天。”

我盯著他的麵具,盯著麵具上處於眼睛的位置,我知道他在和我對視,哪怕擱著一層布料。我和他之前見過一次,讓我稍微得到了一些來自陌生人的寬慰,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夠相信他。

我在找特裡·錢德勒無罪的證據。我半真半假地解釋沒有讓我的話變得更可信,顯然夜翼是肯定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