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道聲音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
白苗苗，“……”
這糟心的世界。
還不如讓她在懸崖底下當一具枯骨，至少枯骨不會餓。
白苗苗最終還是艱難爬起，翻遍了整個家，一粒米沒找到，就摸出了一個臟兮兮像石頭的土豆，掛在牆上的一根玉米棒，她震驚，“家裡的米呢？”
季景明低聲，“早沒了。”
季景誌病懨懨的躺在床上幾乎耗儘這個家所有的積蓄，還欠了不少，白苗苗有些明白原身為什麼活不下去了。
活著完全沒奔頭。
三小隻中也就十三歲的季景明像個小大人，不過配上他那鼻青臉腫的模樣，白苗苗覺得指望他也不靠譜。
“甜甜可以喝水水。”
“喝水水管飽。”
“……”
白苗苗可不想喝水，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淪落到喝水填飽肚子，她現在又餓又痛，渾身上下沒一處能讓她舒服的，“季景明，家裡還有什麼東西？”
很快，兩顆不知明的蛋擺在了白苗苗麵前。
“吃完就沒了。”
“不過我會去賺，你彆丟下我們行不行。”
三小隻眨巴眼滿是期待的盯著她，白苗苗要是能回去，她現在肯定拍拍屁股走人，可關鍵她現在連這間屋都走不出去，餓得人兩腿發軟，“先把這些放鍋裡煮一煮，吃飽再說。”
季景明做飯的風格簡單粗暴，他用家裡僅剩的一點柴火燒了水，把玉米棒、紅薯和雞蛋丟一個鍋裡，熟了後撈出來，擺在桌上。
三小隻盯著桌上最後一餐不停地吞咽口水，白苗苗隻覺得寒磣，但聞到食物的香味，口水竟不知覺泛濫。
她將兩顆蛋分彆給了最小的季甜甜和季景冬，自己啃了一根玉米，那塊土豆給了季景明。
沒人對她的分配有意見。
但這麼少的食物不可能填飽肚子，白苗苗知道自己必須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