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場打鬥之下,蛛兒的體力早就耗光了,後麵鬥何太衝夫婦都是用張無忌的真氣強撐著。何太衝夫婦一走,張無忌停了輸送的真氣,蛛兒當即力竭昏迷倒下。
入夜,當蛛兒緩緩醒來,睜開雙眼,隻覺胸前冰涼,衣領不知幾時被解開,張無忌正盯著那一片雪白。
“你乾麼?”
仿佛看不見那道危險的目光般,張無忌若無其事道“這兒傷口有點深,我幫你點了穴止了血啦,聽說用頭發燒成灰對傷口愈合有奇效。我想試試。”
蛛兒拉上衣領,轉過頭去“不要,用那東西傷口處結疤了會變成黑色。”
原來你還是愛美,張無忌心想。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蛛兒不想開口是又害羞又怕他說出後悔的話,張無忌不說話卻是在想自己剛來就多了一個老婆,一個自己一身麻煩還超級愛惹麻煩的老婆,麻煩!真麻煩!卻忘了自己就是個大麻煩。
寂靜中“咕嚕~咕嚕~”
嘿嘿~~張無忌不好意思訕笑了下。
蛛兒也不說話,起身便去劈柴燒水和麵,今天幾場打鬥,蛛兒基本都是擋在張無忌身前近身打鬥,因此對這個屋子的破壞並沒有太大,灶具都還能用。張無忌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溫暖如春。心想她原本一個豪強大戶家的千金小姐,現在竟也會做這些家務粗活,真是難為她了。
吃了麵兩人便休息,大家都小心實意不敢多說什麼。
天剛亮時,聽得外麵有人喊道“小丫頭你出來。”張無忌透過板縫,見是昨天那個峨眉派的女子,旁邊另一個著水綠色衫的少女。那少女十七八歲樣子,樣子極美。蛛兒行至外麵道“怎麼?你還想打過嗎?”那個女子卻對那少女說“周師妹,就是她了。”那少女說“丁師姐,大家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可能的話還是化乾戈為玉帛的好。”
張無忌這才了然丁師姐?周師妹?原來是丁敏君和周芷若啊!
蛛兒說“自然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是你師姐趁著我和另兩人打鬥時想占便宜,卻不想被反被我擊敗。怎麼,你峨眉派又要來以多欺少麽?”
丁敏君急忙說“周師妹彆聽她的,這丫頭一慣的胡說八道。”她回去確實不敢說給滅絕師太聽,往常滅絕師太非常喜歡這個周師妹,說她聰明天賦高是本派未來興旺之所在。才進門不久,便把本派核心弟子才能學的峨眉九陽功傳給她,丁敏君心中暗恨妒忌自然不服。今兒便把她拉來出頭,若是打贏了固然是好,她若是打輸了,便大大挫她威風,就是師父知道了也不好再責罰我。
周芷若卻想這丁師姐原來是拉我來頂缸的啊,這要是不打,回去師父隻怕會覺得我懦弱怕事,墮了峨眉威風,從此不喜。
周芷若便一拱手“自然不會以多欺少,不論前因後果,今兒既然遇上同道大家便切磋一番,還請姑娘賜教。”
蛛兒也不說話,冷哼一聲。一手成掌,一手成爪。擺個架勢與周芷若便打起來。
張無忌見蛛兒招招凶狠,儘往周芷若的臉胸腰腹招呼,周芷若打得卻十分從容,絲毫不懼,將蛛兒的攻勢儘數化解。兩人拳掌指啪啪相交,打了二三十個回合依然難分勝負。一旁的丁敏君卻是心中暗恨這周師妹的武功果然在我之上了,師父太偏心了,若我學了這峨眉九陽功,未必不如她。
突然,周芷若哎呦一聲,跳出戰團,右手捧著左手,口中說“小妹輸了,姑娘武功高明,周芷若自歎不如。”
那丁敏君趕忙跑過去問“周師妹,怎地?你傷了嗎?”
周芷若道“這位姑娘技高一著,我手腕兒被打脫臼,卻是我輸了。”
蛛兒並不說話。周芷若又對丁敏君說“師姐,咱們先回吧,來日再來請教便是。”丁敏君無奈應聲“嗯”。同那周芷若一齊離去了。
蛛兒返回屋中,張無忌道“她真的打輸了嗎?”蛛兒卻搖搖頭“我打不過她,她內力比我好,時間一長,我便不是她對手,不過……她要打贏我卻也沒這麼容易。”
張無忌正想那周芷若果然是個心機婊。見一時無法拿下蛛兒,便不願再損耗內力,自傷退卻,這下誰也不能說她什麼。
耳朵突然一疼,卻是蛛兒在用力揪他耳朵,張無忌疼的咧嘴“放手,放手,疼疼。”
蛛兒說“那周姑娘美極了吧?!”卻是蛛兒早知道張無忌在裡麵偷看。
“美,美,自然美極了。”
耳朵更疼了,蛛兒“你昨天才說娶了我做你妻子,今天就覺得彆個女人美極了,你怎麼這麼花心?”
張無忌仍嘴硬“她是真的美嘛,我不想騙你,隻能說真話,你要是散了功,恢複了本來麵貌,肯定比她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