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大和尚尊號?”
“和尚說不得。”
“有什麼說不得的,啊,原來你就是布袋和尚說不得。”
大和尚奇道“你認識我嗎?”
“你跟周顛還有彭和尚,在江南傳教,救助貧困,號召人民抗元,民間還流傳你們的故事呢!”
“原來我們這麼有名嗎?”說不得摸摸大光頭,有些得意。
張無忌打個哈哈,心說,現在沒有名,以後也會有名的。
“那你是誰?”說不得聽張無忌如此推崇自己,說話已是客氣許多。
“我啊,我是殷野王的外甥。”
“哦,那你媳婦兒不就是你表妹。”說不得卻也不驚奇,這時代表親之間結親實屬平常事,許多大戶人家甚至非常推崇這種聯姻方式,既能親上加親又能讓自家財富不外流。當然也有弊端,但也隻是百分之五十的幾率。
說不得突然向後一指“你媳婦兒在那呢。”張無忌回頭一看,鬼影都沒有。正納悶為何說不得哄騙自己玩,眼前一黑,已被說不得用那個布袋兒套了裡麵。緊接著說不得把他往肩上一抗,兩腿飛快奔起來。
“大和尚為啥開這種玩笑?”
“你這稀鬆平常,平常稀鬆的輕功,等你找到韋一笑,你媳婦兒都要變乾屍了。”
張無忌心想,這確實,自己隻會用蠻力奔跑,又不會輕功又不認識路,何時才能摸上光明頂。
這一路說不得一時把他扛著,一時又拖著,一時好像是平地奔跑,一時好像在山間跳躍。袋裡烏漆嘛黑,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遠的路,張無忌百無聊賴隻能放鬆身體入定練氣。慢慢進入龜息的無我狀態。
這一入定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的似乎聽到有人在細聲喊自己“小子,小子…”頭還被手指一戳一戳的篤著。張無忌從入定中醒來,嘴裡嘟囔著“做咩啊?”
“小子,咱們都中了成昆那狗賊的暗算,這裡隻有你能救咱們了。”說不得小聲的說。
“成昆?”還真是,那邊有把一聽就不是好人的聲音,正在大廳中說自己本來和師妹如何如何相愛,卻被前任明教教主陽頂天橫刀奪愛,於是如何設計陷害徒兒謝遜,陷害明教。聽著聽著,張無忌不覺“咭”笑了出來。
這下嗤笑十分突兀,大廳上的明教眾人早是知道說不得的布袋裡裝著一個人,但說不得說這小子是殷白眉外孫,算半個自己人,又在這布袋中一直都沒動靜,所以都沒有怎麼放在心上。成昆卻是不知,正說得得意忘形,聽到原來還有另一個人在這裡,不禁驚怒,喝問“是誰?這裡還有誰?”
“成昆,你這隻狗漢奸,元廷的走狗,你一早就投靠了大元的汝陽王,奉他的命令,在江湖上攪風攪雨,四處挑起爭鬥,以圖消耗我漢人的力量,來幫助元廷鞏固統治。繼續騎在我漢人頭上欺壓我們。你見明教勢大,你武功又不及陽頂天,便勾搭你那個做了明教教主夫人的師妹,趁他練功時故意在他麵前苟合,激死了陽頂天。明教果然被你弄得四分五裂。你收謝遜為徒,也是你的奸計,你是故意將他引入明教,還說什麼不知道他入了明教,你知道他性格偏激,他因你所做的惡事全都被計入了明教頭上,好好一個江湖第一大勢力,行善救世的光明聖教,因你的算計名聲掃地,人人唾棄,稱之為魔。厲害厲害,不知道汝陽王賞了你這個狗漢奸幾根骨頭啊?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大廳裡個個吃驚,明教眾人心想原來如此麽?這成昆原來是元廷故意派來對付我教的人麽,如此倒說得通了,如成昆剛剛所說其實不甚合理,什麼樣的私人恩怨要處心積慮來覆滅我教,他這人連和謝遜的師徒之情都絲毫不念,又怎會那麼在意他和他師妹的感情,如他是隻狗漢奸奉命行事,那就說得通了。
成昆見是那一個布袋裡傳來的聲音,一心即刻要打死這人,揮掌上前“啪啪啪”一連串掌影指影便打在那布袋上。
張無忌在布袋裡看不到外麵,不能躲不能閃更沒法還擊,而且成昆的攻擊竟然還自帶寒冷屬性,打在身上也是難受,於是盤腿坐起,運起所有真氣來抵抗。
熱!熱!熱!這九陽真氣自帶熱屬性,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布袋裡運這九陽真氣真難受,熱力無法宣泄竟然讓這布袋慢慢膨脹起來。可是不運氣成昆那寒冷攻擊又難受。
成昆眼見那個布袋膨脹起來已經打不著張無忌了,卻仍不敢停止攻擊,手腳並用的使出十成功力,嘭嘭打在那布袋上,心想震也要震死他,這小子太可怕了,他從哪裡知道的自己的秘密,今天誓要打死他,不然自己以後在武林中就成過街老鼠了。
成昆不愧是金毛獅王謝遜的師傅,功力深厚。張無忌隻覺得那一掌一腳仿佛幾百斤的鐵錘狠勁砸下來一樣,震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在互相移位。而在那肺腑震動的瞬間,似乎感覺到了一點認識但又不熟悉的真氣,這些真氣隱藏在肺腑之間,從未感覺到過。如果不是現在身體受這般壓迫,自己都不會知道,體內還有這些隱藏的真氣。
“在這個某門,我要爆啦!”
張無忌一拳打出,撞正成昆的拳頭,那不知名材料的布袋“bang”的炸開。
在體內那些莫名的真氣和成昆十成功力衝擊下,張無忌覺得自己體內有兩處經脈貫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