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家丁也遠去,便飛身趕至圍牆下,見玉避役還是像個粽子似的蜷縮在原地,上前踢他一腳。
玉避役一見她,立馬急切道:“我說的是真的吧!”
“確有此事。”弑月皺眉思躇道。
“我看是齊梁死不瞑目,詐屍還魂!”玉避役一驚一乍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弑月鄙夷道。
“你年輕不懂,我曾在嶺南道就見過一個會使邪術,能讓屍體跟著她走呢!”玉避役喃喃道,但見弑月一臉不信,隻好哀求,“這下我也沒說謊,你就放我走吧。”
“不行。”弑月搖頭,“我要抓你去找齊瀟問虛破在不在。”
“姐姐,虛破怎麼可能獨自在齊家啊,你不知道幾年前練影堂的事麼,早就撕破臉了。”
“什麼事?”弑月低聲問。
“誒,那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玉避役抓住機會狠狠道。
“你威脅我麼?”弑月眯眼沉聲道,緩緩將右手放在玉避役肩頭。
玉避役頓時痛得麵目猙獰,又不好發出聲響,撕心裂肺求饒起來。
忽然烏雲之後有一個小點逐漸飛來,正是獨孤河的紅隼。忙伸手接過紅隼,解下信筏,展開一看:虛破已歸。
她將信筏揉成一團攥在掌心,安撫過紅隼,準備下山,卻被身後的玉避役叫住:“你先放過我吧,練影堂的事我都說!”
弑月拋下一句:“我要他自己告訴我。”也不再理會玉避役的死活,馬不停蹄趕回練影堂。
剛進前院,便看見獨孤河一手托腮坐在台階上,她如今氣已消了大半,想到早晨是有些驕縱,垂眸悄悄走過去。
獨孤河似乎覺察,緩緩抬頭,眼前一亮,笑著跑來。
“你終於回來了,等你好久。”
他笑得燦爛明麗,弑月微微低頭,嗯一聲。
“快進去吧。”
二人一同走進前廳,四下寂若無人,隻有虛破坐在案前,低頭寫著什麼。
影子落在他的信筏上,虛破會意,低聲道:“我去見了隱俠一麵。”
“約定好帶我同去,為什麼獨自前往?”弑月問。
“我去問了她幾個問題。”頓了頓,又道,“況且,需要先提前告知一聲你已入江湖,我擔心她不想見你。”
“那她願意見我麼?”弑月有些不悅。
“她會見你,但不是現在。”
“你問了她什麼問題?”
虛破停筆,垂眸凝視燭台,燭光微弱,奄奄一息。
“我問她,我什麼時候會死。”
弑月眼中震悚,驚道:“什麼?”
虛破眼中是深深悲戚。
“她告訴我,我十三年前就該死了。”
一聲歎息。
“十三年前,練影堂被仇人攻破,我母親帶著我們拚死逃出,終究寡不敵眾,那時她為了救你,讓我......”
“我不怪你,也不怪她,那時你隻有三歲,怎能忍心棄之不顧......”
“可你那是也隻有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