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激方才的話語已讓弑月麵色愈加冷厲,如今見齊激氣焰囂張,徐徐起身,雙眸狠戾,一躍而起,右手聚光,頓時一柄長劍顯現,橫掃齊激頸項。
齊激猝不及防,忙疾步後退閃避,急速穩定身形,提劍刺向弑月。
弑月靈巧避開,左掌猛然劈出,如暴雨般的光針爆裂炸開,齊激駭然失色,忙彙聚劍氣抵擋。
龍獠會意,退避下來包紮傷口。
二人戰況焦灼,虛破與沉瑟隻靜觀其變,虛破內心篤定弑月不會落敗,此刻正好給齊家一個教訓。
但有一人已按耐不住。
獨孤河飛身躍入二人的纏鬥之中,在齊激正麵迎擊弑月的修光劍之時,猛然一掌迅疾劈向齊激後背。
齊激猛然翻身躲閃,身形不穩,被掌風所傷,忙以劍杵地半跪穩定身形,緩緩抬眼望向獨孤河,眼神狠戾。
聶予慈覺察戰況扭轉,亦不願齊家人再在聶家生出事端,忙高喊:“住手。”
弑月猛然站定,一撒手,長劍融於光中。獨孤河亦停手,雙目望向弑月,又迅速垂眸視地。
剛才獨孤河的出手弑月看在眼裡,那般殺氣淩然剛猛暴戾的氣息從未在此前的獨孤河身上出現過。
“諸位不必再做無妄的爭執,若是先外敵還未殺來自己先起亂子,不是正中敵人下懷麼!”聶予慈歎道。
“聶娘子,恕我失利,但若是和齊家合作,在下斷然不能接受,昆侖山的教訓凰棲島已栽過一次。”龍獠捂住傷口,緩緩道。
“你母親臨陣脫逃,也好提昆侖山。”齊激雖麵色暗淡,但語氣不減倨傲。
龍獠氣急攻心,吐出一口鮮血。
沉瑟起身,給龍獠處理傷口,扶她坐下。
“夠了。”聶予慈厲喝道,“今天誰再敢在聶家動手,不要怪我不客氣。”
又轉向獨孤河,冷冷道:“那麼,獨孤公子以為真凶是誰?煙羅縷宮,還是弑月城?”
獨孤河本雙眸略帶一抹哀戚,聽到聶予慈的話,瞬間笑道:“聶娘子說是煙羅縷宮,那便是煙羅縷宮了。”
聶予慈冷笑道:“我非信口雌黃,煙羅縷宮詭計多端,不能不防,如今聖女之死,造成的局麵就是中原鬩牆,我們三家內鬥,不正好給煙羅縷宮趁虛而入的機會麼?”
獨孤河低頭不語。
漏儘更闌,一聲雞鳴傳來,東方天際露出些微魚肚白,晨露初結,晨光熹微。
突然幾位侍女押解一個女子走進正廳,女子麵色黧黑,圓臉大眼,正是蒙雌阿依莫
阿依莫縛手於背,滿臉疑惑不解,一見聶予慈,便焦急問:“聶娘子,我犯了什麼罪,你們如此對待我?”
聶予慈麵露不忍,將前因後果敘述清楚。
“哼!”阿依莫激烈反駁,“降花散確是出自無量門,但你知道我的秉性,我要殺人,必得讓所有人知道是我殺的,這樣遮遮掩掩,絕不是我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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