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心結(2 / 2)

虛破疑惑:“怎麼突然走了?”

獨孤河講完方才情形,虛破歎氣道:“唉,她的心結便是如此,罷了,她應該還會回來。”

獨孤河望向弑月離去的方向,憂心忡忡。

***

大漠腹地,一隻蒼鷹展翅翱翔,目光銳利,已偵查到地麵一顆萬年屹立的胡楊樹上停著一隻沙鬆雞,一個猛衝撲向沙鬆雞,就在利爪即將捕獵成功之時,一道寒光一閃,沙鬆雞驟然落地,落入沙地,瞬間消失。

蒼鷹盤旋後落在胡楊樹上,有些疑惑地左右環顧。

而在樹的另一側,弑月提著沙鬆雞的脖子,熟練放血拔毛升火,吃完鬆雞,起身回首,發現蒼鷹還停留在樹梢上,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弑月不慌不忙,抄起雞骨,打向蒼鷹,力道並不重,蒼鷹吃痛,驚慌起飛消失在天際。

弑月掩埋火堆。因行走匆忙,未帶帷帽,隻好眯眼手遮走向風沙中。

一路上,為提防有人跟蹤,特意繞路,甚至原路返回一段,耽誤了些時間,才抵達通往綠洲的小徑,

沿著路一路蜿蜒,看似隻是在沙丘上無目的地翻越,但無需多久,就能看見一座綠洲如海市蜃樓般出現。

弑月在最高處俯瞰大地,確認滿目無一人跡,便飛身奔下沙丘,跑進綠洲中,綠洲中蔥蔚洇潤,花木繁茂。

碧樹掩映之下,是一座白牆圓頂的城池,城池規模並不廣袤,僅僅數十座毗鄰而建的屋舍閣樓,一條靜謐河流恰好繞城一圈。

弑月來到河邊,離開時那隻孤零零的小舟正在等她。

先割破手指,用鮮血在小舟上畫出一個符號,破河中結界,否則小舟寸步難行。

緩緩前行,雙腳踏地那一刻,通體舒泰,一股安穩的暖流遊走全身。

這城中的每一株花每一棵草她都如掌紋般熟悉。

大步流星穿過城門,城中也有不少葡萄樹,一些人影在樹下整理枝條,安詳靜謐,與離開時並無任何不同。她們見弑月回來,紛紛出來迎接。

這些侍女都是照顧她長大的,名義上是侍女,但更近似姨母,都親熱笑道:“姑娘回來了。”

弑月微微點頭,擺擺手,侍女麵麵相覷,猜測許是姑娘在外麵不順,也不好多言。

弑月徑直往北麵一座閣樓走去。身後侍女忙道:“快去告訴嫘姥姥。”

朔望樓在層巒疊嶂的屋舍中異峰突起,直抵雲端,輕盈空靈,幾株茂密的樹冠從露台伸出枝條,好似空中花園。

一束光恰好從鏤空窗戶上的彩繪玻璃灑落在地毯上,猶如星辰一般錯落有致,閣樓中處處掛著輕紗帷幔,雲煙四溢,如夢似幻。

弑月信步上樓,走到最頂層,四下空無一物,隻有一尊被罩上厚厚掛毯的大銅鏡。

弑月目光決然,猛上前掀開銅鏡,鏡中隻有一個人的背影,一頭卷曲的烏黑長發垂至腰際,身穿白袍,但並不回首。

母親臨終前,將部分記憶化為幻象封存於銅鏡無涯中,囑咐她萬不得已之時可尋求母親幫助。

此刻或許並非萬不得已之時。

一股壓抑已久的怒火從心中噴湧而出,她上前一拳捶在鏡麵上,鏡麵如水波漾開漣漪。

“母親!”

“母親你告訴我,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還是不是你的女兒,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愛護過我,如今你讓我出城為你做那些沒頭沒尾的事,卻什麼都不告訴我,你什麼都憋在心裡是吧?你的那些所謂恩怨情仇,我簡直不想再管。甚至阿底提之經的一點線索你也不說,如果你不把我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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