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線索(2 / 2)

弑月走出虛破房間,來到小花園中,有香味的應該隻有月季和晚香玉。

虛破也起身來到園中,雖弑月一起尋找。忽然詫異道:“為何園中會有白日開放的曇花?”

見弑月不解,指向月季叢中一株風姿秀麗的曇花。

“我並不知道這是這麼花,但似乎的確從未凋謝過。”弑月道。

虛破推測:“觀其花型應該是曇花,城外曇花都是夜晚開放,倏忽而逝,這株實在匪夷所思。”

弑月略微思索,鑽進月季叢中,信手摘下幾朵曇花,一邊碼在日光下,一邊道:“那就給你走成香囊帶著。”

虛破低聲道:“弑月,你真的不必如此。”

弑月橫眉不悅,悶聲道:“我自己決定救你,你真的不用再說。”

弑月隻背對虛破蹲下,抱膝凝望日光下曇花的花瓣邊緣逐漸焦黃卷曲,一陣陣芬芳融於風中。這是她自幼看慣的花,此刻卻覺得它似乎的確有幾分不凡。

不知過了多久,弑月在日光下周身如沐浴在溫湯中,過於安適竟有些昏昏欲睡,加上昨晚在地窖也未休息好,便歪在籬笆邊小憩。她一向如此,所以也未覺得有何不妥。

直到一陣腳步聲將她吵醒。

她睜開眼,環顧四周,見獨孤河斜倚她臥室門口,仰麵望向天花板。

她上前不解道:“你可以進去看。”

獨孤河卻有些羞澀笑道:“你的房間我不好進去吧。”

弑月不解其意,搖頭讓他進去。

臥室陳設簡單整潔,並沒有什麼裝飾,和城中其他房屋一樣鋪有大塊地毯,四角堆疊木箱和枕裘。窗邊是一張石桌,上麵擺著幾摞紙冊。

弑月走向地毯中心,仰麵望向天花板。

獨孤河緩緩走到她身邊,笑道:“我就是注意到這個,太神奇了。”

“這個不是一般的星象圖。”弑月語氣帶點自豪,“這是用將各色寶石做成星象,再鋪上流沙與磁鐵,最後又用玻璃鑲嵌而成。”

“如果你仔細看,就會發現這裡和真正的夜空一般也會移動。”

弑月一邊說,一邊抱膝坐下。

獨孤河也隨她的樣子坐下。

“我每晚都是看著這個星象圖入睡,早上睜眼第一個看到的也是它。”

“你們觀察這些是為了什麼?”獨孤河問。

“為了修煉一種身法,如星辰一般瞬息萬變,又萬變不離其宗。”

獨孤河唇角微揚:“隻是這個星象圖總歸與真實星象有差距。”

弑月不解:“哪裡?”

“天穹之大,還有許多星象我們並沒有記錄窮儘,更重要的是,還有一種,彗星。”

“有些彗星,有些千百年才降臨一次,這如何能記錄再這幅圖中呢?”

弑月對他如此熟悉這幅星象圖有些詫異,便問:“自然是不能儘善儘美,但能參悟一二就獲益匪淺。”

又道:“況且,我們也不會就對著這一張圖,走出屋子不就可以看見真正的星空麼?”

獨孤河笑道:“你說得對,是我鑽牛角尖了。”

僅僅觀察星空是不夠的,還是總結軌跡,不斷推演,繪製成圖,運用到實戰中,但這些她沒有告訴獨孤河。

一連幾日,弑月或在地窖中尋找線索,或用曇花製作香囊。

書上中的確有幾本奇書。一本剛剛打開,立刻化為一股貓型煙塵,順著階梯消失在光柱中;一本裡麵文字在千百年的歲月中互相吞噬,最後整本書隻剩下一個音節;一半翻閱到某一頁,忽然竄起並不灼熱的火焰燒毀自己,隻剩下一枚銅釘。

但沒有什麼實際有價值的訊息。

在香囊即將製作完成時,弑月決定出城去尋找那個叫山知野的人。

嫘姥姥自然不舍,又是淚眼婆娑地望著她們倆。

這幾日她和沉瑟相處之後,曾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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