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破眼中肅殺愈深:“這霹靂彈我隨身攜帶,就是在絕境中同歸於儘。”
“恕我不能同意。”獨孤河挑眉,“我還不想死。”
虛破有些無奈道:“你不會死。”又指向高樓,“你看。”
高樓長廊上忽然亂作一團,顯然遭人進攻。
“等她們攻下這座高樓,你從那裡發射霹靂彈。”
沉瑟已攻上高樓第三層,傷痕累累,萬幸並無致命傷,但也鮮血染紅衣袖,怵目驚心。
沉瑟提劍,飛身躍向通向露台的階梯,卻忽然耳後寒光一閃,一梭冷箭直射向她的後頸。
沉瑟閃避,冷箭釘如牆柱,深入數存。
一個女子緩緩走進,肩背箭筒,麵有疤痕,長身玉立。
沉瑟凜凜道:“箭是你放的?”
女子聲音一樣冷澀低沉:“你說哪一支?”
沉瑟蹙眉,這個女子周身上下沒有絲毫氣息,甚至沒有殺氣,更匪夷所思的是,連一點活人氣都沒有。
女子又道:“沒想到殺你們這麼費勁。”
頓了頓,忽然又道:“我是齊汘。”
“我知道你,你是沉瑟,你是第一個躲過我的箭的人,我會一直記住你。”齊汘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甚至沒有停頓和換氣。
沉瑟橫劍,道:“你可以在地府永遠記住我。”
隻在眨眼之間,齊汘已數箭並發,一齊攻向沉瑟。
但在同時,沉瑟已揮舞出數十箭,身形變幻,徑直刺向齊汘。
然而齊汘整個人如同煙塵一般消散,整座高樓忽然發出隆隆巨響,猶如即將坍塌一般,所以木頭仿若注入靈魂,可以自行移動,一根柱子竟然向沉瑟迎麵撲來。
齊汘毫無起伏的聲音似乎從四麵八方傳來。
“我早已知萬馬陣和箭雨都降伏不了你們,所以誘你們進入這棟高樓,沉瑟,這棟樓是我為你們儘心準備的,變化萬千,一旦陷入,必死無疑。”
忽然平直沒有感情的聲音中摻雜了一點嫉恨:“看來你也沒有那麼強。”
此刻弑月因斷後仍在二樓,忽然通往三樓的階梯竟然緩緩折疊,收回進三樓,樓梯口被合上。弑月見此,愕然不解,難道這座樓被施加邪術?
相比起眼前的奇景,身後的蝦兵蟹將簡直不足為懼,弑月輕巧攀上柱子,準備利用柱子轉圈發射光鏢。
誰知柱子竟然向活了一般。她剛想使力,柱子猛地向前移動,讓她腳下不穩,差點跌倒。萬幸立刻將劍插入木地板中才勉強穩定身形。
追兵齊攻上來,弑月立刻以劍撐地,淩空而起,手中光鏢如暴雨般擊打而去。
這些齊家的高手在她們眼中也不過是些二流貨色。
長劍消散,她落地,走向其中一個看起來還沒有失去意識的。
“喂,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並不回答。
弑月便揪住那人的頭發,提起腦袋,淡淡道:“你不回答我,我現在就割下你的腦袋送給山裡的猴子玩。”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仍舊嘴硬道:“我不知道。”
弑月點點頭,猛然將那人的腦袋狠狠砸向地麵,頓時兩道鮮血從鼻腔中流出。
“我給你三個數,三個數後我將改變心意,我要把你砍下四肢丟到猴群中。”
“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