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時已晚,那符籙被遲淵扭轉上下的瞬間,茶樓內陰風驟起!縱使溫常看不到四溢的黑線,定感知到這怨陣與往常不一般!
小仙師神色緊張,即使怕到不行,仍提劍站到兩人身前:“你這呆驢,都說了叫你不要碰了!”
可下一刹那,從首張符籙至末張,一個接一個微微亮起,環狀金光不斷擴大,直至金光四溢,整個符陣這才算運轉起來。
如此尷尬之事,溫常當即漲紅了臉。
偏偏書生還側身看過來解釋:“我隻是瞧它有些皺,便重新貼了一下。”
溫常:“……”
遲鈺壓下指尖縈繞的法力,柳眉微挑:“仙師榜前幾?不要小瞧你?”
她每說一句,溫常臉就燙一分。
“嗬,誰都會有失誤之時,”溫常轉頭瞪著書生,“倒是你,你為何知道我符籙貼反了?你哪裡像書生的樣子?”
他這一說,倒是提醒了被書生容貌晃了眼的遲鈺。
遲淵確實不像書生,溫常能看到她許是修道的緣故,可他一個怨氣纏身的凡人怎麼能看到她?再者,她還從未見過哪個書生精氣神這麼好的,隻是她未準備拆穿此人。
成仙者對情緒感知十分敏銳,少許修士也可以窺得一二,所以就算是半死不活的她,也可以感知些許,而遲淵身上並未有任何惡意。
但看到身旁默不作答的書生,她莞爾一笑,跟著揶揄:“就是,彆是哪家逃婚的公子,裝成書生跑了。”
一旁書生身形微微僵住,很快又恢複如初,他看了遲鈺一眼,眉眼低斂,道:“若與心上人訂親,定不會逃婚。”
遲鈺:“……”
誰問你這個了?
玩笑話被認真對待,遲鈺略顯尷尬,萬幸溫常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懷中抱著長劍,冷哼一聲:“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級彆的怨陣,你們倆最好老實跟著,不然我可沒法護你們周全。”
小仙師大抵是嫌丟了麵子,四處查找怨氣時步履生風。
遲鈺心頭發笑,她同書生一前一後綴在他身後,期間這書生發絲總是不老實地飄到她衣袖上,身上的線緣倒是老實,可她身上的線緣倒是不靜,總是往遲淵身上飛。
萬幸他看不到,遲鈺心道,否則這畫麵她可解釋不清。
三人間隔並不遠,溫常符籙雖畫錯、性子膽小,但初次入怨陣符籙還能起作用的,法力定弱不到哪裡去。
仙師畫符,要心靜,還要不懼,最後發揮主要作用的是‘仙骨’,也便是靈骨。
有人生來就有靈骨,有人置死地而後生,心性不改,會修得靈骨。
大多數人是第二種,但眼前這個仙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