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那人轉身要走,阿滿急忙伸手拉住那人的衣袖,“大哥,你能不能給廚房說一聲,以後的飯菜稍微多一點,畢竟現在梧桐苑有三個人,而且公子身體不好,不能總吃這些沒有油水的東西。”
聽了阿滿的話,那人也是一臉的為難,“這飯菜如何向來都是上麵的意思,我就是個送飯的,姑娘還是彆為難我了。”
“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阿滿手伸進袖子裡,將自己僅有的幾文錢掏出來塞給他,“我就是想讓你給廚房配飯的師傅帶句話。”
“姑娘,這事兒我真沒辦法,你就彆為難我了。”那人推過阿滿塞錢的手,疾走兩步,顯然不想和阿滿糾纏。
阿滿也看出自己是做不了什麼了,便問起了先前那姑娘的下落。
“哦,她呀,她不知什麼地方做錯了事兒,惹的宋廚不快,被打了,現在正在柴房養傷呢。”
一聽這話,阿滿還沒能有什麼不明白。還能是做錯了什麼事兒,不就是替自己傳話……
原是自己害了她。
阿滿內心一陣愧疚,再次將手裡的幾文錢遞過去,“那勞煩大哥您替我去看看她,順便替我帶句話,謝謝她替我傳話,很抱歉她被我牽連。”
“這……”男人推辭了兩下,最終還是將錢收下,“那行吧,姑娘的話,我定會帶到。”
等男人走了,阿滿提著食盒進門,轉身就看見饅頭推著傅雲修立在上房門口,兩人目光灼灼,眼中滿是打量。
想到自己方才似乎跟外男拉拉扯扯了,恐遭人誤會,阿滿急忙解釋,“不是,我剛才隻是”
“饅頭。”傅雲修打斷了她的話,涼薄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想聽她解釋。
饅頭會意,急忙推著他往茅房的方向去。
阿滿已經一天沒見傅雲修了,這會兒驟然看見,整個眼睛恨不得粘在他身上,就那麼呆呆的看著。
傅雲修忍了又忍,在饅頭將要扶起他的前一刻終於發作,“姑娘還要看多久?”
清冷的嗓音如同淬了冰,凍的阿滿打了個冷戰,這才明白他是要小解。
登時,阿滿尷尬的臉頰通紅,提著食盒,飛一般的竄進了廚房。
等饅頭再到廚房的時候,阿滿臉上依舊紅暈未散。饅頭看了眼今日送來的朝食,果然量少了許多。
“今日送飯的人換了?”饅頭問。
方才他和公子就是看一直負責送飯的春雨換人了,所以才站著看的。從那人嘴裡,饅頭大概也能將事情拚湊個七七八八。
昨日阿滿囑咐春雨的時候他是聽見了的,緊接著春雨就因為做錯事兒被罰了,若說這裡頭沒有貓膩,他是死也不會相信的。
哪有那麼巧的事兒。
阿滿點了點頭,看著那鍋中翻滾的白粥,也是一臉的擔憂。
若說隻是減少菜量也就罷了,大不了她和饅頭少吃些,可問題是,他們現在拿不知放了多久的剩飯來充數。公子身體本來就不好,若是連基本的溫飽都做不到,人可怎麼扛得住。
“估計是夫人又哪裡惹到二夫人了。”饅頭猜測。
公子自搬出侯府,就相當於一個透明人,若非殃及池魚,饅頭實在想不到二夫人有什麼理由克扣梧桐苑的吃食。
隨意處罰婢女,他可不相信一個廚子權利這麼大。
“要不,咱們還是自己開灶吧!”阿滿提議。至少這樣,他們不用受製於人。
“說起來容易,可有談何容易呢。”饅頭歎了口氣。
且不說現在是二夫人執掌中饋,他們花銷本就要看人臉色,便是真的自己開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