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公子出身世家,便是愛吃麵,也應該是湯麵那樣根根分明的,那裡喜歡這種黏糊糊的,弄不好就會糊了滿嘴的食物。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做這樣的麵食了。
吃過飯後,饅頭送傅雲修回房午睡後,便和阿滿一起收拾廚房,將房頂破的那一塊下麵的東西移到一邊,順帶著將灶上的鍋拿下來。
廚房後麵有個放雜物的小房子,阿滿在裡頭找了好久,才終於找到一個不漏水的長條瓷罐子。
說是罐子,倒不如說是花瓶更合適,但這玩意做工粗糙估計也值不了幾個錢,否則也不會就這麼扔在雜物房裡。
阿滿將罐子清洗乾淨,打算到時候可以讓朱大叔幫忙鉗到灶上去,這樣以後早上就不用刻意燒熱水了。
待兩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朱大叔便帶著工具上門了。在查看過房頂的情況後,朱大叔心裡有了數,便指揮著饅頭打水和泥。
朱大叔早年間當過泥瓦匠,隻是近幾年泥瓦匠遍地開花,才又另尋他法乾了木匠,幫人家打打桌椅板凳,勉強也能度日。
和好了泥後,阿滿在地下負責往木桶裡上泥,饅頭負責用繩子將泥運上房頂,剩下的活兒,便全都交給了朱大叔。
朱大叔乾活麻利,手藝又好,不過兩刻鐘的時間,房頂上的那個大洞便被他修繕好了。
為了避免彆處漏雨,他將房頂四處都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算完事兒。
至於阿滿提議的往灶上鑲個罐子,對他來說就更不是什麼難事兒了。
“稍稍放一會兒等泥漿陰乾,不影響晚上做飯。”修好了灶,朱大叔洗了手,又清理了下衣服上的汙漬。
阿滿上了茶水,饅頭將準備好的工錢給朱大叔,對方卻推辭不要。
這幾年裡,梧桐苑後院的果子熟了,都是他這個鄰居得利。傅公子為人慷慨大方,從來都不管這些,甚至還讓饅頭打開後門讓他們進來摘好的。
果子多了自家吃不了,就運去集上賣,也是一筆進賬。他心裡都一直記著恩呢,現在好不容易能幫上梧桐苑的忙,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還要什麼工錢。
朱大叔再三推脫,饅頭最終也隻好作罷。
幾人坐著喝了一會兒茶,朱大叔便說家中有事兒,先回去了。
灶台還得陰乾一段時間,阿滿原本還想著趁著這個時間將雞給宰了收拾出來,眼下也隻得作罷。
百無聊賴,兩人便一塊兒去前麵侍候傅雲修。
這個時間點,傅雲修也早已午睡醒了。
如往常一般,空蕩蕩的房間裡安靜的厲害,卻隱隱能聽見後院傳來的說話聲。
雖說隔得太遠聽不太清,卻還是依稀能分辨出女子嬌俏的嗓音。
或說或笑,即使沒見人,傅雲修都能想到阿滿說話時的那個姿態。
梧桐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鬨了。
傅雲修感覺有些奇怪。
說來說去,著偌大的院子隻不過是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