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會讓太子察覺我的身份,隻要退婚,我立即回塞北,不會叫任何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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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邊境,槊城。
此地群山圍繞,今年年常有寇賊占據山頭,百姓民不聊生,官府也無能為力。近日,太子殿下察覺朝中有人與這些賊人勾結,請旨剿匪。
安撫司使溫予恒身為望安侯獨子,自幼在汴京長大,因父親望他能在朝中謀得官職,命他此次隨太子剿匪。就在昨日,他隨著太子深入敵營,可惜還是有人把消息暗中通傳給寇賊首領,讓賊首逃脫。
“殿下,雖然已經封關,若是山匪頭子隻是躲著不打算出關,那該如何?”
溫予恒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燥意,忍了又忍,在齊景紹身邊不停踱步。
“不知。”
齊景紹眉眼不抬,一襲墨袍,上頭用極細金線繡著蟒的式樣,腰掛白玉玉佩,整個人散發著無形的壓迫感。
溫予恒吃癟,隻好自顧自地嘀咕:“殿下不如對著名單清點已經抓捕的人,如今他們四處逃竄,和過街老鼠般,頭目狡猾,不如從其餘人下手?”
齊景紹緩緩抬眼,不冷不熱地道:“有點長進。”
有人在門外通傳:“殿下,屬下已經清點完畢。”
“進。”
門外屬下得了指令進入室內,繼續通傳:“除了山賊頭目和親信跑了,還有一人無端失蹤。”
齊景紹眼神驟然鋒利,室內頓然,仿佛也升騰起難以言喻的冷意,他半眯起眼眸,詢問道:“誰?”
“一名孤女,姓氏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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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瀚海荒漠。
烈日不掩住風沙的鋒芒,這萬裡無垠的黃沙中,野草中隱沒著白骨也是常有的事。蕭奕時頂著烈陽,臉上故意抹了黃土,穿著從驛站借來的粗布麻衣,全身上下很是狼狽。
悠揚駱鈴傳至耳畔,在荒漠中猶如仙樂。
一座裝飾華麗的轎輦,由兩匹上好的汗血寶馬拉纖,後頭緊跟著護衛。
蕭奕時抬頭望去,心中燥意在烈日炙烤下逐漸放大。
太子的車隊逐漸逼近。
即將與齊景紹狹路相逢,他會上套嗎?
蕭奕時喉間發緊,緊張萬分,馬車卻徑直向前行進,未打算停留。
齊景紹不是多管閒事之人,她並不意外,衝到馬車旁,大喊道:“貴人能否將小女帶出此處?
馬車前端,看模樣是個宦官之人,神色疏離,姿態很高。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