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紹注意到她眼裡的變化,開口說道:“這些事自有尚食局的人做,作何苦了自己。”
金磚卻反駁道:“若是尚食局的人能知曉殿下的喜好,殿下也不會不用晚膳了。”
齊景紹看著金磚清澈透底的眼眸,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心裡某個角落像是被占據了一般。
不禁回憶,莫不是某次出巡結下的善緣。若真是這樣,金磚大可留在東宮,反正他也不會娶蕭奕時。
金磚也不像剛才那般緊繃,試探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殿下能否不要請梁叔叔來東宮,他若是知曉我在東宮,蕭小姐會生氣的。”
金磚清音悅耳,齊景紹淡淡說道:“你這是在賄賂孤?”
看來真是瞞著梁家來得,若是被發現了,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若真如此,他也不是不願保她。
“看你表現。”
夜色幽深,猶如濃墨塗抹在天際。
金磚拎著食盒從翠梧書齋出來,腳都有些發軟,回想起適才和齊景紹的一幕幕,現在都有些心驚。
若不是提前為黎夕雲準備的槐花糕,隻怕是圓不過去了。
她緊緊握著食盒,歎息一聲,順著夜色回到自己的廂房之中。
一連幾日,她都沒收到黎夕雲的半點消息。終於,黎夕雲還是忍不住了。
幾日不見,金磚發覺黎夕雲的小臉越發瘦削,隻怕這些時日都未曾休息好。
之前出賣她,如今又低頭求和,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黎夕雲懨懨說道:“是我的不是,我也是急昏頭了。”
金磚也是第一次聽到黎夕雲如此放低姿態,心裡訝異她竟還會自省。
黎夕雲癡癡地看著她,緊緊攥著手帕道:“殿下是不是真惱我了?”
金磚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現在可放下心來了?”
黎夕雲連忙搭上她的手,急切說道:“請你幫幫我,要什麼我都給你,萬貫錢財,珠寶首飾,我都可以給你。”
金磚可不願與她這麼親近,連忙甩開了黎夕雲的手,還拿手帕擦了擦。
“你真願意按照我說得做?”
黎夕雲猛地點點頭,金磚心裡歎息一聲,也罷,隻有把婚退了才能重獲自由。
“既如此,那你就按我的來。若你再做出陽奉陰違之事,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黎夕雲迫不及待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需要你不要再眼巴巴地等著齊景紹。”
也是金磚直到晚上才到翠梧書齋守著。齊景紹見她日日手拎著食盒,並也未怪罪,反而是默許了這一切。
金磚將食盒裡的東西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