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磚氣得在原地一動不動,本跟在太子身後的錦天卻留了下來。
“金姑娘,你是真看不出來殿下今日心情不好嗎?”
被齊景紹一番話震懾煮的她眼下還未緩過神來,“我今日沒招他沒惹他,心情不悅與我有何乾係。”
錦天歎了口氣,“今日壽宴上,定王指名道姓要殿下將你送去定王府,殿下難得一次不給定王麵子。”
定王,要她?
金磚這才明白為何齊景紹眉梢中為何隱隱透出的慍色,難怪今日讓她告假一天。
錦天歎了口氣,“殿下這輩子沒有對旁人這樣過,姑娘心裡好好體會一番吧。”
金磚怔愣出神,定王被齊景紹駁了麵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眼下若是貿然離開東宮,隻怕真沒那麼容易回到塞北。
錦天見她陷入沉思,歎了口氣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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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府壽宴之上,適才熱鬨非凡的主廳現在隻剩下零星幾個人。
他猛地一拍桌子,三皇子無動於衷地坐在原地。
“本王看齊景紹便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娘們都舍不得,本王就不信了,本王硬要他還能不給?”
三皇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語氣輕快地說道:“定王是忘了宣侯的例子了,距離馬球會才多久,宣侯父子吐了多少油水出來?”
定王也知剛才話說過了,悻悻道:“三皇子如此欽佩太子,怎還留在這不走?”
三皇子挑起眉頭,“本皇子雖欽佩大哥的本事,卻也見不到大哥為了個女人便”
定王悻悻道:“你小子一肚子壞水,有什麼辦法?”
三皇子兀自笑了笑,“你若是強搶了來,我這大哥難不成鬨到父皇那裡去?”
“蕭丞相和梁將軍臉麵又往哪擱?”
定王思索一番,又露出得意的笑容,三皇子見定王心領神會,一個起身徑直離開。
淡黃的落葉被隨風而過,一輛馬車停在定王府旁。
三皇子本直接縱馬離開,裡頭卻傳來一道嬌俏的聲音。
“三殿下不願與夕雲敘敘舊嗎?”
三皇子舌尖頂住上顎,毫不留情地說道:“難怪大哥不喜歡你,那女子是怎麼你了,竟要這麼害她。”
裡麵的黎夕雲頓住一瞬,隨即又笑了起來,聲音如銀鈴般清脆,“三殿下不和夕雲是一樣的人嗎,不然咱們怎麼會走到一起?”
齊竟修斜撇她一眼,冷漠說道:“你不配與本殿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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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磚獨自一人在房間內坐著,院子空落落的,冷清得很。
自那日齊景紹對她說了那番話,便再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突然錦天敲了敲她的房門,金磚忽的一激靈。
“今日殿下要隨聖上前去寺廟祈福。”
金磚忙問道:“是命我隨行嗎?”
錦天搖了搖頭,否道:“殿下交代你留在東宮,不要出去。”
金磚嘴角下揚,齊景紹對她說那樣的話,現在倒擺起架子,置之不理起來了。
不去就不去,她才不稀罕,外頭逐漸沒了陣仗,金磚這才將腦袋探了出去,果真走了。
金磚耷拉著腦袋,若無其事的繼續在東宮漫步。下一瞬,一太監領著身著華服卻異常肥胖的人行走在宮道之中。
金磚立馬隱匿在宮牆一側,隻聽到小太監說道:“定王殿下,翠無書摘就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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