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執念不穩,自我意識薄弱。
夏安之敲敲葫蘆,開啟靜音模式不多說。
她穿過城門,看到一個她從未見到過的新世界。
鬼城燈火通明,四處飄著的鬼怪身上,拉扯出一條又細又長的黑色絲線,絲線的那一頭,牽著一個拿了蛇鱗紋紅玫瑰的“怪物”。
那些怪物和無臉怪物長得不太一樣,有的有麵皮,有的沒有麵皮,但無一例外的都是由屍塊拚接而成。
怪物像真正的活人一樣,很短暫的看了一眼夏安之,便繼續坐在牆皮脫落的茶館裡拿杯子喝水、下棋,談笑風生。
他們和在城外時的模樣格外不同。
“呱,小姑娘,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黏膩的男聲響在背後。
夏安之抬腿回踢,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身的粘液。
顏色發紅,聞起來酸澀,一動就拉絲。
她側身,望見被她踢飛的是……一隻渾身發紅的青蛙?
還是橫豎都有兩個她那麼寬的、像水球一樣從地麵上反複彈起,噴出紅色粘液的青蛙。
活物,有實體,不是鬼怪執念,是單純的變異者。
夏安之下了定義,無奈地看身上的粘液。
得了,報廢一件作戰服。
“小姑娘勁兒還挺大。”紅色的青蛙從地麵上又彈起幾次,落在她身前,“踢得很好,下次不許再踢了。不然……”
“我要告訴我爸爸!讓他扣你的工資!”
“……什麼工資?”夏安之:“有話好商量,彆拿工資開玩笑。”
“不然把你爸爸叫過來,我親自和他談?”
夏安之下意識說完,反應過來她已經不在聯邦星際了,她在廢土沒工作。
她深深歎了口氣,沒想到在廢土連一隻青蛙都能動前打工人的工資。
她和紅色青蛙對視一分鐘,他吧唧幾下嘴,說:“那個……我爸爸去玫瑰園了,有事兒你得去玫瑰園。對了,最近來做工的人有點多,你是哪個廠牌的?編號多少?我怎麼好像沒有見過……你?”
夏安之不等他說完,閃身跑進一條小巷。
她望見巷子儘頭有一汪波光粼粼的水潭。
作戰服上的黏膩誰愛受誰去受吧,她不奉陪了。
夏安之跑到巷子儘頭,拿著水潭周邊的東西緩慢地往水潭裡麵攪動。
水清澈見底,不具腐蝕性,沒有變異者和鬼怪執念應聲而來。
夏安之呼出口氣,走進水潭。
“開啟自動清理模式。”她摸光腦,沒反應。
夏安之:“……”
得,沒有智能光腦控製作戰服,連最基本的清理都得親自上手。
她捧起潭水,仔細地清理。
“還好作戰服材質特殊,不會滲透。”
她喘出口氣,檢查幾遍機械葫蘆與粒子槍,確認無誤後拔腿朝岸邊走去。
遊戲沒有給出定位指示,也沒有給出怪物信息板,一切都得自食其力。
夏安之抓一把頭發,站在岸邊止不住的肚子咕咕叫。
從開始執行聯邦廢棄居民樓的鬼怪執念清理任務,一直到現在,她一天多的時間,連一口營養液都沒喝上。
胸腔極短暫的供血不足不太好受,陌生地方的潭水不能亂喝,水裡萬一有魚可能是冒著腐臭味的變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