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蛇紋玫瑰島(十一)(1 / 2)

《在廢土遊戲清執念》全本免費閱讀

記憶混亂的林一語執念在“香燭”。

夏安之猜出無臉怪物由林一語的男朋友幻化而成,猜出林一語大概率不是自掛東南枝。

但到底是誰殺了林一語?為什麼林一語的稱呼是“男朋友”,無臉怪物的稱呼是“愛人”?

兩人的說辭為什麼不一樣?為什麼林一語想要逃離男友,執念卻是香燭?

疑問重重,夏安之認為林一語、無臉怪物、黑霧女士,都和叼著書本的女士有關聯。

可她沒有證據,沒有足夠多的物資,她隻能向林一語承諾一整根香燭的報酬。

林一語坐在她旁邊,和她一樣蜷起來。

兩個相似又不完全相同的生命體窩在洞口不遠處,幽深濕潤的角落不顯擁擠,隻是冷得靜的如碎了一半的冰鏡。

林一語不再沒話找話,夏安之扭動脖子,想放鬆一下僵硬的肩頸,眼角突然就掃進山洞外的一方土地。

黑雨停下了。

“現在走嗎?”夏安之鬆開懷裡的蛙皮,看向鬼怪女孩。

“走!”林一語點點頭,鑽進沾著黑色粘液的蛙皮。

紅背白肚的巨大蛙皮宛若充氣的氣球人,搖搖擺擺地從乾癟變得圓潤飽滿。

“他背後怎麼有塊窟窿?”林一語問。

夏安之抬頭,盯住蛙皮脊背中央七八厘米寬,小臂一般長的傷口。

“是啊,怎麼就有塊兒窟窿了呢……”她抖著手酸了鼻尖。

圓滾滾的空心紅蛙緩緩地朝她歪頭,不理解她怎麼就紅了眼眶。

對視了一小會兒後。

林一語寄生在蛙皮上,成為鬼怪後第一次走出森林,離開日日夜夜倒吊著生活的樹枝。

灰蒙蒙地天空之下,土地乾燥得像黑色的酸雨從未來過。朦朧的光亮中,她看見夏安之的嘴角顫顫地下垂著。

“你不開心,看起來還有點兒難過。”林一語問:“為什麼?就因為死了一個變異者?”

從在山洞裡,直到走向山崖,她都覺得夏安之的情緒不對勁,像壓抑著瘋狂的野獸,在等待一個飛撲咬破障礙物喉嚨的時機。

“就因為……死了一個變異者?”夏安之重複著,丟給她一個扭曲了的微笑。

林一語拍拍蛙掌,“是啊,不就是死了一個變異者嗎?”

“每天都有大批量的變異者化為黑水,融入土地。這有什麼值得難過的?”

她不懂司空見慣的事情中,不開心的點在哪裡。

夏安之沒有回話,兩人間的第二次沉默像是要爆炸。

忽地,半空中盤旋起流著血淚卻沒有眼珠的烏鴉,山崖下的碰撞、嘶吼聲緊密且愈發震耳欲聾。

夏安之傾身,瞧見鬼城遍地是發黑發臭的殘肢肉塊。

一個又一個的變異者掀飛棋盤,撲在一起相互撕咬;一個接一個的鬼怪執念撞碎杯盞,衝撞緊閉的城門。

這時候,若是有一個刀槍不入的生命體立在身前,那該是擁有了一張不傷不死的金牌。

夏安之收回視線,兩條腿敏捷地引著林一語的身子,步履如飛地挑不顯眼的路行走。

滿天的烏鴉凝成遮天黑幕,腐爛-血-肉-中輻射出粒子酸味,一條條細如蛛網的黑線交-纏著爭奪烏鴉嘴裡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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