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攻擊一下接一下。
夏安之會疲憊會疼,他不會疲憊不會疼。
“怎麼像古遺跡中提到的高階喪屍?”夏安之嚴防死守著襲到眼前的攻擊。
很快,她的拳頭破了皮,手上的血液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你會成為我的。”老者的動作突然慢下去。
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骨頭與皮肉,若他的透明蛙皮破出個洞,一切就塵埃落定。
夏安之閃到枯樹後,她琢磨老者的話,指腹劃過粒子槍,劃過老式槍支與匕首。
得有一個能刺穿對方的工具。她想著,轉頭間瞥見壓在紅蛙皮囊上的一根骨刺。
三掌長、帶著尖刺的骨頭看似平平無奇,卻在蛙皮上戳出一個窟窿。
“你會成為我的。”老者重複說著,出現在枯樹後、夏安之的右手邊。
“絕無此種可能。”夏安之歪頭,勾唇撲到蛙皮上。
骨刺入手的刹那,枯樹“嘭”的一聲倒地。
老者將手骨從樹枝上拔出,他緊盯她:“你會成為我的,你也不過是一個實驗品。”
“少胡說八道了。”夏安之鯉魚挺身,握住尖刺往老者眉間紮。
老者嗬嗬地笑,骨刺貼上眉間時,他口中吐出長長的蛇信子,蛇信子卷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到竟讓她的手臂動彈不得。
他眼神堅定,聲音含糊不清:“我死了,下一個來守關的就是你。”
“你會變得和我一樣……不,你會變得比我更加醜陋。你會變成怪物,不老不死的怪物!”
“怪物個頭,危言聳聽你還真有一套。”夏安之皺眉,用另一隻手快速拔出一支老式槍支。
她的手指扣動扳機,蛇信子被打斷墜落。
“我不會變成你,你也沒機會變成我。”她語氣堅定,握住骨刺朝老者身上全力連擊。
拿屠刀都劃不破的透明蛙皮,被骨刺刺出一連串的窟窿。
透明蛙皮如同被火星燙破的紙張,濺出碎肉與血液,混合著撲她一臉。
她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隻有半邊身軀的生命體徹底沒了動靜時,她仿佛頃刻間被抽空力氣,大喘著氣倒在紅蛙皮囊上。
“你才是不會死的實驗體……”夏安之呢喃。
她調動身體機能,極其緩慢地咽口唾沫。
“天空和樹杈,怎麼……”出現重影了?
她的意識倏然恍惚,聲帶發不出聲音,手腳也不再受她控製。
夏安之感受不到吸氣呼氣的動作了。
她眼前重影交疊,連成一塊又一塊的黑色幕布,眼皮沉重下垂的那一秒,她貼在耳朵的光腦猛地開始灼熱發燙,像要燒穿她的頭骨。
紅……皇後?
夏安之試圖出聲,但意識搶先一步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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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夏安之發現自己坐在一個山洞裡,背後的石塊混合泥土,透著腥鏽味道。
她第一反應是去摸彆在後腰處的粒子槍,但拔槍時,她瞧見縮在洞口邊的圓滾滾紅蛙。
“不是讓你跑嗎?”夏安之問:“怎麼不走?”
她鬆開粒子槍,整個後背貼上石塊。
縮在洞口邊上的圓滾滾紅蛙,聞聲後很明顯的抖動一下。“紅蛙”屁股著地,磨磨蹭蹭的轉過身,直麵夏安之。</